千寻枫却盯着她，冷声说：“这还由不得你来说她的决定。”
春如昔只感觉到一卷冰凉的巨浪往自己身上泼来，她如鲠在喉，别过头，眼泪又落下。
她肩膀一抽一抽的，已经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但是想不到，千寻枫居然会如此责怪自己。
“可是我……让董颜记起来，那我也必须死了。”春如昔说道，她微微仰头，“我当初是以自己的性命作为祭祀的。”
千寻枫脸色一变，便说：“你是疯了！居然押上自己的性命！”
虽然千寻枫也是不大相信，但是弋氏一族和春氏一族的东西是很高深莫测的，春如昔这样说，可能是真的。
但是他对春如昔，也没有半点的怜悯。
“你当初多处帮着阿颜，她也相信你，没想到你今日会这样对她。”千寻枫缓声说道。
书房里，气氛压抑得很。
春如昔泪眼朦胧，她是因为千寻枫有一颗痴情的心，所以才喜欢千寻枫，但也因为这一颗痴情的心，此刻让她非常痛苦。
她低下头，握紧了拳头。
“她也是在你和权势之间纠缠着，想必她也痛苦吧，如今她如此决绝，不是很好吗？她就不用再犹豫，永远的留在宫里呢。”春如昔说道。
千寻枫看着她，说了一句：“你永远都不知道别人的内心是怎么想的，你为什么要替别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