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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2 / 4)

李顽面色还未恢复,胃中翻江倒海,却也不愿在温如晦面前示弱,强撑着打起精神,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毫不在意道:“那又如何,谁叫曹懿就吃我这套,他若铁了心不予理睬,我便是绞尽脑汁地出主意,他也与我生分。”

他话里有话,摆明了要让温如晦不痛快。

果然温如晦被他臊得赤急白脸,不再搭话。

不出多时,曹懿安排好车,一辆给李顽,一辆给温如晦,只说改天再约,俨然李顽一病,他就什么心思都没了。温如晦黯然神伤,再不计较,转身离去。

李顽给曹懿扶着,马车往医馆跑,一会儿嚷嚷着脑壳疼,一会儿嚷嚷着嘴疼。

这话说得就是耍流氓了,头疼尚有理有据,嘴疼又是哪门子怪病?况且温如晦一走他病就好了大半,下地活蹦乱跳,可往曹懿身上一靠,好像什么陈年旧疾一起发作,非要曹懿亲他哄他。

曹懿明知故问:“那要怎么办?”

李顽仰面躺在曹懿腿上,一指自己的嘴,笑得狡黠又得意,意思是叫他自己看着办。

他闭着眼,听得曹懿一声浅笑,一颗心酥酥麻麻,腹下燥热,只等曹懿弯腰亲他,便要按住他的脖子不要他离开,过足了瘾再说。

曹懿气息越来越近,李顽心神荡漾,墨香充斥在他鼻尖,只听曹懿温声,一字一句地质问。

“李顽,这半年来温如晦写给我的信,都哪里去了?”

李顽双眼蓦的一睁,在短短半个时辰内,全身出了第二次冷汗。

第16章

李顽躺在曹懿腿上一动不动,看似放松,实则警惕,电光石火间嘴一张,要故技重施装头疼脑热,谁知还未出声就被曹懿看破。

“别装,你头早就不疼了,实话实说,我不怪你。”

曹懿一脸平静,确实不曾动怒。李顽仔细观察,慢吞吞地从他腿上坐起,实则趁着这瞬息间想应付之策。

他确实在半年前开始派人拦截温如晦发往流州的信,那还不是因为这呆子知道的太多,知道太多的就该死。可惜他一念之仁,看在温如晦与曹懿的往昔情分,只动杀心,未下杀手。

若是只捅破寄信一事还好,李顽根本就不怕,就怕温如晦再说些别的。

他心中怒极,恨不得立刻下车回头宰了温如晦,却不知曹懿一直在对他审视观察,将他阴晴不定,变幻莫测的微妙神色尽收眼底。

曹懿又突然伸手,揽着李顽把他摁在自己腿上。

李顽始料未及,入目间皆是曹懿胸前满头长发,扫在他鼻尖。

曹懿漫不经心道:“我又没有怪你,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他五指细长,指间带着些暖意,按在李顽额头两边,替他按摩放松。

李顽稍稍心安,逐渐镇定下来,卖乖道:“我吃醋,我不高兴,就不乐意看他缠着你,实话告儿你,信是我派人截的,通通烧了!”他言语霸道,更是不管不顾地弹起去缠曹懿,一副骄横刁钻做派,实则心绪未定,只盼别被曹懿看出破绽才好。

“你倒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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