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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57(1 / 2)

("魔龙的伴侣");

侧面很宽的兽骨戒指,

镂空的黄鹂鸟图案,仔细看侧面还有一个乌红的斑点,像是血液渗透后浸染出的痕迹。

以及黄鹂鸟头部好像是碎了之后,

用石膏修补上去的,虽然补的很细致,

可还是能看出两处材料不同的分界线。

洛桉捡起戒指,

在手中慢慢旋转一圈,

跟在江既遥记忆层中那扇黑门后看到的景象渐渐重合。

黄鹂鸟的图案,

上面血液滴落的位置,

和被踩碎的地方,

全都一模一样。

不可能世间有这么巧合的事。

除非这就是同一枚戒指。

可这枚戒指应该在亚萨公主那里,为什么会在沈哥这?

看洛桉盯着手里的东西怔怔出神,

刘显意也看过去:“这是什么?”感觉有点像远古时代的兽骨工艺品。

洛桉没回答,

而是迅速捡起刚才那枚盒子,

把戒指放入进去:“小意姐,

快叫人去把沈哥带过来。”

然而还没等她走出去,

就跟迎面跑进来的安全员撞个正着,安全员气喘吁吁的捂着胸口,指着走廊那侧:“刚才我看医务室的两个医生都被打晕了,沈科长的衣服还在,

人却不见了!”

洛桉皱起眉,

叫易文杰去联系姜沉,

自己跟刘显意和安全员去查看医务室的情况。

室内一片狼藉,两个药柜都被推翻,抽屉掉出来,里面的药和单据撒得满地都是,似乎是发生过一场搏斗。

不过现场并未看到血迹,

两个医务人员也是暂时晕厥过去,简单处理后两人都相继苏醒过来。

只可惜他们都没看到是谁下的手。

洛桉:“当时沈科长在哪个床位?”

其中一个医生指了指帘子后面的第一个床位:“在这。当时我换完药,他就一直躺在这,过了一会我听门外好像有来来**的脚步声,我还特意出去看了一眼,结果一个人都没有,我就以为是楼上传出来的。”

来来**的脚步声?

洛桉走到门外,看了眼两侧的走廊。司法部的卫生每天上下午各打扫一遍,地板上几乎看不到脚印。

他继续问:“那你们被打昏之前沈科长在干什么?”

两个医生相视一眼,摇摇头:“没看到。”

因为他们的办公桌跟里面的休息室隔着一层不透光的帘子,把两个空间完全阻隔开,所以当时沈渡在里面干什么,对于他们完全是盲区。

最无奈的是医疗室因为经常有人睡觉,就没安装监控,所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也无从得知。

走廊的摄像头早就先一步被打坏了。

……

等到晚上19点,警卫员在大楼里还是没发现沈渡的身影,已经派搜寻队去找半小时了。

法检科的人看洛桉不走,还在等资料,也都纷纷留下来陪他。

怕洛桉觉得有负担,还自顾自的找借口,刘显意把煤球从家里带过来:“煤球也算半个寒带龙,破壳到现在我还没带它去过原生态体验馆呢,这次带它一起去玩玩。”

易文杰挠挠头:“我家里降温器坏了,物业还没上门维修,正好也去收容馆蹭蹭冷气。”

洛桉知道大家都是担心他,也没再拒绝:“等过段时间这个案子结束,我请大家吃饭。上次答应小意姐的饭到现在还没请上呢。”

刘显意把煤球吃到嘴里的钥匙扣揪出来,扔到包里:“急什么,好饭不怕晚,等蛋黄破壳咱们跟满月饭一起吃。”

这时姜沉正好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吃什么饭也不带上我。”

听到敲门声,三人齐刷刷看过去。

就看姜沉拿着一张芯片卡,走过来递到洛桉面前:“那两人的资料都在里面,因为都是孤儿,大部分都是他们在养父母家庭的资料,亲生父母的信息很少,好像都在南北战争中牺牲了。”

“牺牲了?”

洛桉接过芯片,插到光脑中,很快密密麻麻的数据在光屏上显现出来。

青年死之前说过,那个组织里的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如果是这样,这两个人的信息肯定也会有共同之处。

洛桉用亮黄色把两人信息的相似度超过30%以上的地方标记出来。

很快重复的部分就一目了然。

第一亲生父母都在南北战争中牺牲。

第二都是幼年在孤儿院被收养。

第三都在司法部任职。

在三点之中环视一圈,洛桉就把视线定格在第一点上,父母都在南北战争牺牲,这也许就是最重要的一个点。

之前他还怀疑为什么凶手没承诺任何好处,这些人却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可如果是南北部落的**,这就完全有可能。

尤其是对于那些战争中流离失所失去父母的孩子,对他们来说这场战争不止是国仇还有家恨。

这两项对人最深的仇恨叠加在一起,很可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舍生忘死付出一切。

可谁又有这么大能力驱使他们,足以让他们信服?

除了亚萨公主失踪的第三个孩子,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以南方部落储君的名义,将部落战士的遗孤联络起来,汇聚成一支对他忠心不二的军队,这些人心中都深深埋藏着对龙皇以及整个皇室仇恨的种子,自然把能够带领他们复仇的世子,视为神明一般的存在。

洛桉视线瞥向桌角那只戒指盒,如果沈渡就是亚萨公主的孩子,那很自然,这一系列数字案的主谋就是他。

目的就是为国复仇。

即使当时他没有作案时间,也完全可以派遣手下的人去完成。

这枚戒指可能是当时他在王宫整理标本时,无意间发现了埋在老槐树下亚萨公主的遗体,就把母亲的尸骨也带回来,也连带着找到了这枚戒指。

但是他跟那个黑暗精灵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而且……洛桉总觉得还忽略了什么。

他拿出通讯器看了眼,伍凉壹那边还没有消息,下午的时候为了试探司法部里有没有内鬼,他特意把带着血斑的碎片一分为二,引诱内鬼上当。

青年销毁了一半,还有另一半他下午就送到了伍凉壹那边去做了dna提取,只是那边的设备不如司法部这边,要出结果至少得明天上午。

如果对比出来是沈渡,这个案子几乎就能尘埃落定了。

不过接下来得赶紧通知皇室那边把席寒调回来,让他带着军队赶在形势失控前稳住局面,不然帝都很快就要面临一场空前浩劫。

*

今天阿生也被提前放出来,洛桉几人一到收容所就看到阿生已经进入玻璃房里,手里抱着蛋黄,坐在雪地里跟卧在一边的巨龙聊天。

阿生就正常说人类的语言,龙则是一直低声长啸回应。

两人说的都不是一种语言,但看上去一问一答还挺和谐的。

不过刚才可给饲养员吓够呛,看阿生趁他不注意就开门溜进去,要知道昨天洛桉身上带着龙蛋,有幼崽的气息在身上,龙可能投鼠忌器不会发功攻击。

但阿生可是身上什么安全措施都没有啊!

当时看到巨龙朝他睁开双眼时,饲养员已经做好了进局子喝茶的准备,没想到再往里一看,这一人一龙就坐在山头上聊起天来。

玻璃房外的姜沉等人见此情景也是目瞪口呆,不禁纷纷侧目看向洛桉,难道这跟龙亲近的本事,还是家族遗传的?

看洛桉来了,阿生朝玻璃外的人招招手,又回头对龙说了句话。

龙一下从爪子上抬起头看向洛桉的方向。

隔着玻璃壁视线相对,洛桉一笑,龙悄悄移开目光。

等洛桉进去时,舅舅说:“可以叫你的朋友一起进来。”然后看了眼巨龙:“既遥同意的。”

听阿生这么说,姜沉等人才一个个尝试着走进来,看龙真的没什么攻击的意思,也慢慢放下心。

刘显意还拿出煤球,让崽崽跟蛋黄一起玩。

肥嘟嘟的小黑龙见到雪白的蛋黄高兴坏了,吧唧一下趴在蛋黄身上,抱着蛋四脚朝天的滚了半天。

然而滚再久,身上沾再多雪,自己也没有蛋黄白。

它看着脚下令人眼晕的山坡,眼睛忽然亮起来。

就听蛋壳里发出清晰的爪子抓挠声,煤球以为蛋黄是在回应它,立刻兴奋的啵唧啵唧舔了蛋壳几下,然后四只爪子同时松开,就这样用蛋黄当滑板,哧溜一声顺着几千米高的雪坡滑下去。

“叭叭——!!!”

正坐在山顶抱着巨龙脖子不撒手的洛桉听到声音微微一愣,“诶?我怎么感觉蛋黄在叫爸爸?”

旁边的刘显意看了眼崽崽们滑下去的方向:“不可能吧,一般能化成人形后才会说话呢,龙和人发生器不同的。”

洛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然后把路上刚买的超大份章鱼烧拿出来,用手拿起来喂龙:“啊——”

龙皱眉看他一眼,知道要是不吃,接下来洛桉又会敲它,而且每次敲完自己还疼得直甩手。

伤敌为零自损八百。

非常傻。

龙无奈的张开嘴,洛桉立刻把章鱼丸子喂进去,还奖励性的亲了下它的额头,触感凉凉的,跟亲到了冰块一样。

龙大概也是不习惯他的体温,每次洛桉触摸,龙都会频频后缩,但洛桉要是搂住他的脖子,龙也就不敢动弹了。

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明明都不是人类的形态,洛桉却还觉得江既遥很好看。

他的鳞片不是普通意义的纯白色,而是一身镜子般的银色,而且每片鳞都有大大小小无数个剖面,像是由多面镜子嵌合在一起,组成的万棱镜。

身边有什么颜色,镜面就会倒映出什么颜色。

而雪镜龙常年生活在寒带雪原,这身镜片般的麟就给予它很好的保护色。

攻击性这么强的龙,还有这么强的防御色,真是很逆天的存在了,难怪会站在食物链顶端。

洛桉靠在他身上,心想要是等明天再来时,江既遥就恢复原样该多好。

那时候他估计会高兴的把眼睛哭肿吧。

洛桉跟巨龙依偎在一起,刘显意他们在跟舅舅聊着天,谁都没注意到,山脚下的蛋黄就快要没气了。

现在它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感觉整颗蛋都在天旋地转,它好想出去把这个把它当球玩的傻叉揍一顿,可惜四只小爪子就跟软糖一样,一推蛋壳,吧唧就挤变形了。

蛋黄不断抓挠着蛋壳表示**,然而它越这样,趴在上面的黑龙崽崽越以为它是想继续玩。

煤球:“啵唧啵唧!”

好,虽然很累,但哥哥就带你再玩一次!

蛋黄:“咿呀咿呀!”

笨蛋放开我!

煤球后面的两只翅膀已经开始发育,它两只前爪一下抱住蛋黄,同时展开两只小肉翅朝山顶飞去,在半空中看着下面的茫茫雪原,煤球突发奇想,一下松开爪子让蛋黄掉下去,然后在它快要落地的瞬间,一个俯冲,把蛋黄从半空接住抱着它继续往上飞。

这样可比从山坡上直接往下滚刺激多了。

哈哈,它真是天才!

只是这样玩也更消耗体力,循环往复几次,煤球累得快飞不动了,因为本身就肥嘟嘟,这次的运动量几乎快赶上它往常的一星期。

可看蛋壳里弟弟抓挠的声音越来越大,显然是越玩越兴奋,还想继续玩,煤球看着自己圆鼓鼓的肚皮踌躇片刻后一鼓作气。

煤球:“啵唧啵唧!”

最后一次,拼啦!

蛋黄:“叭叭!咿呀咿呀!”

爸爸救命啊!

这次煤球直接飞到半山腰的高度,然后猛然松开蛋黄,可这次它在俯冲下去,却感觉两只翅膀没什么力量了,眼看距离蛋黄的位置越来越远,煤球也开始害怕起来,怎么还没飞过去啊!

快点!再不接住弟弟就摔碎了!

然而小肉翅拼命的拍打中,翅膀上的血管由于用力过度开始充血变红,煤球感到后背一阵剧痛,忽然失去了力量,一下大头朝下栽倒下去。

洛桉靠在巨龙脖子上,本来都要昏昏欲睡了,结果忽然就感觉靠枕动了一下,不等他完全睁开眼,龙已经扇动翅膀,从山顶俯冲下去。

好在洛桉反应够快,在起飞的几秒间,迅速爬到龙后背上,抓住了他的脖子。

夹杂着冰霜的凛冽寒风迎面灌进脖子里,洛桉一只手搂住龙的脖子,一只手去拉领子都有些自顾不暇。

就看下面好像还有两个正在疾速下降的小黑点,龙直接俯冲到最下面,接着就听宽阔的龙背上传来两声相近的吧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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