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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1 / 2)

学妹比了个“ok”的手势,马上安排起来。

于一柏申请得爽快,这会儿心里又开始打起鼓来,不是后悔提出要上台,而是怯场症又犯了。反正绝对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会积极争取避之不及的汇演。

化完妆还没到他上台,于一柏坐在休息室候场,学妹怜惜地给他递了保温杯,目光中饱含着遗憾。

于一柏没看明白她同情的目光传递,出去上厕所的时候听到学妹在打电话:“长得又高又帅,可惜肾不好,化个妆跑了五六遍厕所,怪不得这么瘦,真是可怜……”

于一柏:……

休息室人多,于一柏有些不自在,上完厕所干脆抻着腿斜靠在休息室门口透透气,不自觉伸出手开始画“人”。

“吃‘人’不如吃点糖,镇静精神。”

纪瑾之站在不远处,调了调因为跑步乱了节奏的呼吸后才开了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于一柏见他来迅速站直,悄悄将手收回后背捏着拳头,手指不自觉扣扣手心,咽下嘴里不存在的“人”。

走廊上人不多,三三两两经过的时候见到纪瑾之都忍不住投注目光甚至驻足。纪瑾之旁若无人地走上前,略有些粗暴地拽过于一柏的手臂。

于一柏不明所以,自上次拍完mv后两人再未见面,秉承着真男人的条例,主动联络却被忽视,刚才那通电话也是情急之下希望渺茫的操作,没料到他会应承他上台。

那么现在这个男人一脸严肃地拽着他的手是为了什么?

于一柏脑中飞速运转,试图在自己的脑内存中搜索出,以往的纪瑾之是否出现过此类行为,以及解决方案。

emmm……难道是——

纪瑾之右手抓着于一柏的手腕使其摊开向上,表情认真地伸出握成拳状的左手,停在了于一柏手心上方,大手一松,无物。

纪瑾之面露尴尬,一眼障目地使动左手中指推了推贴在掌心的东西,那玩意儿终于应他心声掉落——一颗糖。

放完迅速收回手,交代:“又不是第一次上台了,待会放松点,谢完幕晚宴跟我一起坐,我交代他们留位置了。”

放完话自顾自地准备走,于一柏喊住:“要不咱俩先合一遍?”

他太怕出纰漏了。

纪瑾之:“来不及了,你不是我粉丝么?应该知道我的演奏习惯吧?”

于一柏为难:“可这是新曲子,我没听你弹过心里没底。”

纪瑾之:“曲子不是你写的么?”

于一柏点头。

纪瑾之轻飘飘地留了句:“那就看默契吧。”

说完就迈开步子走人。

于一柏:……

交流未果的于一柏敢怒不敢言,拆开糖纸直接往嘴里一丢,才发现一颗糖都化了半颗。

这得攥了多长时间?

那头纪瑾之才走两步又回头:“来我休息室,对一下谱子。”

于一柏:……

纪瑾之今天的演出服也一如既往地低调,可手腕的兔子袖扣很是亮眼,于一柏在听他讲谱子的时候溜了好几回神,被这个光亮的金属吸引了去。

两人靠得极近,从腕处再往上看,纪瑾之修长的脖颈上附着一层薄薄的汗珠,因为皮肤白皙显得光泽莹润。

于一柏看得呆了呆,忍不住伸手上去揩了一把,肌肤接触时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纪瑾之正认真讲事,脖子骤然被摸不禁往后一缩。

“那个,你脖子上有汗。”于一柏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想问自己在做什么。

纪瑾之表情明显一僵,迅速敷衍过去:“没事,继续看谱子。”

于一柏也不敢再跑神,认真听他讲。两人就着谱子对了一遍,纪瑾之的理解跟他预计的差不离,心里越发有底气。

工作人员再一次过来提醒候场,于一柏神色匆匆准备上台。

后头的纪瑾之拉了他手腕一把,于一柏回头,纪瑾之低低说了声“加油”。

孤军奋战了近半年,得到这样的鼓舞,于一柏登时觉得剩下半数不到的血条被完全补满。

坐上台时于一柏才堪堪回神,双手置于黑白,穿梭间将音符编织成柔软的网,将场内观众笼入其中,细腻地在耳畔摩挲,轻轻柔柔地拂过心头,触动最柔软的部分,刺激得鼻头发酸,泪腺避无可避地启动工作。

然后,音乐戛然而止。

大家还没回过神来,于一柏的钢琴对面的地板上拉开一个出口,轻轻浅浅的音符从这个豁口处飘出,一台三角钢琴从底下缓缓升起,再看一眼,纪瑾之正坐在那台巨大的黑色怪兽怀中,出现在观众视线中。

纪瑾之身着黑色礼服,从地底而来,空灵轻浅音符逐步使力,直至乐章浓烈灼热,犹如撒旦在人心头一下一下地锲下诅咒。

此时于一柏的白色钢琴又开始吟唱出声,夺回主动权,犹如天使拯救世人,谱写爱的篇章,让人在劫后又有了重获新生的感动。

两人的琴声反复交替叠加,让场内听得懂的观众情绪跌宕起伏,而听得不明所以的观众也听了个热闹,反正乐声急促就听个手快,乐声轻缓就听个流畅;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观众也得到了相当大的满足,天之骄子纪瑾之跟一粒老鼠屎同台合作,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啊!

偏偏两人一黑一白,颜色反串人生,周衍坐在台下啧啧称奇——有点意思。

坐在一旁的周衡斜他一眼,“怎么?不好看?”

周衍连忙靠近,狗腿道:“怎么可能!俩帅哥!当然哥哥更帅,哥哥你真棒!居然搞到这么好位置的票!这曲子多牛皮啊谁写的啊,哥你回头给问问谁写的,签了他!肯定能给你挣钱!”

周衡不以为意地哼笑一声:“就上面,那穿白衣服的写的。”

周衍长长地“哦”了一声,想起来俞亦骞其实等于于一柏,于一柏本来是个写歌儿的啊,没什么好意外的。

周衡见他这反应,又补了一句:“你病友还挺厉害。”

“那是!”周衍骄傲。

“听说他是于一柏学生,还真学到精髓了。”

周衍震惊:“他说他是于一柏学生?”

“对啊,你不知道?”周衡故作讶异。

“不知道……还能这么操作!”周衍拍拍自己脑袋,早知道我也说自己是周衍同名同姓的好兄弟,也不用被关进精神病院了!

周衡上前:“什么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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