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了吗？
蔫了一下午的于一柏登时清醒过来，是因为在家的环境暴露了吗？
虽说录音室的环境大差不差，但仔细辨认还是容易认出端倪，因为怕暴露，一圈圈的视频里除了江炀录的那条视频之外，每次录影他都跑回自己家录的。
纪瑾之说他早就知道了，那所以也许是在更早的时间里。
于一柏忍了忍，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所以你让我住进你家，是因为你知道我就是一圈圈么？”
纪瑾之开着车，想了几秒，回道：“也可以这么说。”
也可以这么说。
揣着这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于一柏不知从何深究起，所幸接下来的日子忙到飞起，纪瑾之也时常忙得脚不沾地，两人共处最多的时间居然是在公司会议室里。
从会议室里出来的时候于一柏已经快饿懵了，平时开会封程总会找吕秘书放点小零食在桌上，现在已经临近出发，封程带着吕秘书先过去欧洲处理些先行事务，安排会议室的助理也没安排到这一层。
最近纪瑾之那头忙得不可开交，开会也是匆忙忙赶回来，把主要要确定的点一一踩夯实了，掐着点进行下一场应酬，说完结束就率先离开了会议室。
虽然全程干劲满满，于一柏还是敏锐地注意到他眼中掩不住的疲惫，本想喊住他说两句的，无奈白月初还腻在他旁边，于一柏不敢轻举妄动，省得这个八卦精察觉到些什么。
他们两人能有什么？左不过住一块儿罢了。
于一柏脑子里自问自答着，忽然听到后头有人喊，急急停下脚步往回看，不回头也听出来是纪瑾之。
一道走的白月初还想跟上前，于一柏找了个借口把他搪塞走了。
“最近我太忙了，你自己在家还习惯吗？”纪瑾之拉着他往旁带了带，以免站在路中央挡着。
身高差的关系，纪瑾之微微低下头，于一柏直觉靠得有些近，近得他耳畔都能感受到纪瑾之说话时传递过来的温热气息，霎时间耳根红到了脖子根。
“那个，还行，”于一柏轻咳一声，强迫自己冷静一点，把理智稍微拉扯一些回来，接着说：“我最近恶补西班牙的一些文化资料，想看看风土人情，可能会对灵感有帮助。”
“流浪计划”第一站就是西班牙，按照合同于一柏需要在到达的各地交出一首新曲子，于一柏总不喜欢打没准备的仗，提前写了个曲子却一直不满意。想着这是第一次去，准备了不少攻略，打算到时候有时间就去转转，看看能不能灵感爆发。
纪瑾之了然地点点头，第一次碰头会后他抓着封程给他看一圈圈签的合同，总体而言充满了资本家剥削的味道，纪瑾之大笔一挥新改了一版，把所有的“必须要”都改成了“由乙方决定”，封程找于一柏再签一次的时候还忍不住碎碎念。
“你脸色不太好，是不舒服？”
于一柏摇头：“就是有点饿了，我让月初先去帮我买个肉夹馍，公司附近有家很好吃的陕西菜，下回我带给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