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每个月那几天来了?
“你是不是肚子疼?”韩俊峰试探性的问道。
正在抽泣的魏兰瞬间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当即一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发泄了一番,魏兰的心情平复了不少,理智回笼魏兰觉得自己刚刚太丢脸了。
怎么着自己也是个成年人了,既然是自己向往蓝星,心心念念交了报名表,好不容易从那么多观众中成为幸运儿,如果就这样放弃,岂不太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韩俊峰。
她魏兰怎可轻易认输!
魏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淡淡地说道,“我没事,就是想家了。”
韩俊峰摸了摸鼻子,嗯了一声。
除了小叶子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别的女人相处,魏兰没事就好。
魏兰的突然爆发在韩俊峰看来就是个小插曲,却在未来埋下了隐患。
反观唐时那一组,虽然每日生活在被自己姑姑支配的恐惧中,但这些天是唐时过得最滋润的时候。
唐莉的手巧,做的食物实在是好吃,每一天都带给唐时不一样的惊喜,只不过因为唐莉在收集食材的时候长长太入迷,往往会忽略周围的环境。
唐时每次都要紧紧跟在她身旁,生怕她被突然出现的蛇、蜘蛛等咬到。
姑侄俩沉迷在美食之中,进度比之别人倒是慢了不少,唐时心中虽然着急却不敢直接催促,而是忽悠唐莉丛林深处中有更多更好的食材,唐莉才欢欢喜喜地跟着他加快了进程。
季凛那边,除去最开始的不习惯后,沈楠楠完全对荒野生存乐在其中,还特别喜欢亲自动手。
生火要试试、搭庇护所要试试、打猎也要试试,虽然很多时候她都做的不是那么完美,但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心情。
她已经做的很优秀了,如果不是她每日都在耳边念叨什么时候能碰见慕黎的话,季凛会觉得这是一位非常棒的搭档。
反正他不明白这丫头为什么对慕黎的执念那么深,有时候半夜说梦话都喊的是慕黎的名字,让季凛很是无语。
只不过慕黎他们没遇到,反倒是在这一天遇见了朱珠和黄毛徐潇。
他们两组人居然选在了同一处地方过夜很是凑巧,不过大家都不太熟,只是相互打过招呼就各做各的了。
反倒是徐潇看了季凛好几眼。
在朱珠和沈楠楠去河边洗漱的时候,徐潇挡住摄像头对着季凛打了几个手势。
季凛一惊,试探性的回复了一个手势后再次得到了徐潇肯定的答复。
两人相顾无言,待朱珠和沈楠楠回来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夜半三更,待朱珠和沈楠楠都睡熟后,季凛和徐潇二人悄然起身,他们二人休息时特意选了摄像头的死角,如今他们也正位于摄像头的死角下。
看见摄像头此时处于半休眠状态正对着朱珠和沈楠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二人同时放松了许多
二人蹲在篝火边,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字。
季凛:“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徐潇:“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是一个叫军师的人花了大价钱让我来帮你。”
季凛:“帮我什么?”
徐潇:“帮你取出身上的定位装置。”
季凛沉默没有再写字,他连这都知道,看来确实是军师找来的人无疑了。
事不宜迟,怕朱珠和沈楠楠二人突然醒来,徐潇准备立刻动手。
徐潇:“你能忍住疼吗?我们没有麻药。”
季凛沉吟片刻后,往口中塞了根树枝,转过身露出了他的后颈。
见此徐潇手中捏着一片薄如蝉翼的石刀划开了他的颈部,也不知他如何知晓定位装置的所在,下刀居然如此精准。
徐潇动作极快的将季凛后颈处那黄豆大小的定位装置挑出,放在了季凛手心,从开始到结束,时间不过几秒,季凛的伤口甚至都没有流出一滴血。
季凛吐出印着深深牙印的木材,轻轻地将其放进了篝火中。
火苗恍惚了一下,季凛和徐潇二人已经无声分开。
徐潇回到庇护所继续睡觉,季凛则翻找出两株草药躺回了自己睡觉的地方,将草药放在嘴里嚼碎了敷在了伤口处。
这么一条细小的伤口,等他明天睡醒应该就能愈合了。
将定位装置放在手心摩挲,季凛久久不能入眠。
既然军师已经出手,那么一旦他被淘汰,在被遣回1181星监狱前他们就会发起营救行动。
他还能跟慕黎他们并肩作战的日子不多了啊,季凛苦笑一声,闭上了眼睛假寐。
第十一场比赛第八天清晨,天亮前季凛就擦掉了伤口上的草药。
季凛和朱珠两队人在早上打过照面后便默契地分开各走各的了。
又不是慕黎和慕寻,季凛没心趣跟别人组队,而朱珠本就沉默寡言,同样没有一起行动的想法,要是一起走到了终点说不定还会大打出手争夺冠军,实在是费神。
两队人马就像从来不曾相遇一样,各自踏上了前行的路。
*
慕黎和许一一早醒来并未在营地停留太久,慕黎将削好的棕榈梗紧紧捆绑在长竹竿上,做成了两根长矛便带着许一抓紧时间继续深入。
明明是清晨阳光明媚,丛林深处的光线却非常暗淡,这里的植被比外围要茂盛很多,几乎没有什么开阔和空旷的地方。
眼前的路满是各种各样的山坳和瀑布,根本不能称之为路。
地面又湿又潮满是粘稠的烂泥和腐败的树木,地面上的高地落差非常大。
慕黎每走一步都非常的小心费力,许一更是拿着长矛亦步亦趋的跟在慕黎身后,就怕一错身就看不到慕黎的身影。
走着走着眼前突然没了路,而是一片断崖,而断崖对面的地底,才能找到新的路。
看着脚下十几米高的湿滑断崖,慕黎很确定她滑不下去。
她抬头看了看崖壁上垂落的藤蔓,眼珠子转了转,“许一,怕高吗?”
许一还在惊讶于丛林中突然出现的断崖,听见慕黎发问,他下意识的答道。
“我不怕!”
“很好!”慕黎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拉住了一根藤蔓。
这根藤蔓颜色很深,看不出来是枯死还是新鲜的,慕黎叫上许一一起用力扯了扯。
两人才刚刚将藤蔓扯到绷直,“啪!”一声,藤蔓就不知道从哪儿断了。
这是根枯死的藤蔓,不能用。
慕黎继续试另外一根,接连试了好几根,二人才重算找到两根新鲜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