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没有他们家的小园子,来了也是在公市的戏楼台上唱;可惜了前些日子卖的票,都得退咯,也不知能不能退成。
想着想着,小河不禁乐了起来,道:“嘿嘿~您说那大班是不是闹得想“携款私逃”了?”
看这副傻样儿,崔十安笑道:“人家是名角儿,这票哪有过时的!”
既然定了要来,这回来不成必有下回,左不过差两三月的事儿,人家才不担心呢。
聊得正欢,小厮领着魏靳走了进来,看起来像去跟人吵过一架,神色低落。
见了十安也不客气,径直拿起石桌上的茶壶对着嘴就豪饮起来。
“诶——”
小河没来得及阻止,看他抬手灌茶一瞬皱紧了眉头。
“噗——”
魏靳被烫得疼,手一松,这一只茶壶落地清脆利落,算是废了。
“这什么茶这么烫!”
十安看了看那些碎片,无谓道:“没关系,原本我也想换成紫砂的。”
魏靳听得一脸不可思议,这眼睛瞪得像母鸡下了蛋似的!
诶,有辱斯文。
这瞠目结舌的样儿仿佛像公鸡下了蛋似的。
“我在你这给烫了,你还可惜这壶来了?”魏靳一撸袖子,一副不说清楚我也不敢在你院儿里打你的,虚张声势假吓唬。
小河只觉得这盛京的少爷可真是个憨货,懒得看他耍大戏,收拾了地上的碎片。
走时还听见那憨货说着:崔十安,就你这德行还读过书的呢,你们圣贤都读这啊?
十安自顾自坐下,喝着自个儿杯盏里的茶汤,道:“谁家少爷像你似的,进院儿捧壶豪饮,这茶烫还能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