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安善英就偏偏将自己的杀意压制了下来,没有让人瞧见失控迹象。
“一个礼拜……”
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徐伊景小心翼翼地开口:“文炳先生,你和……”
根本都不用去想,文炳也知道她想问些什么,坦然回答:“我已经两周,车贤秀感染要晚些,还要上四五天才能满足那个女人所说的十五天期限。”
“如果……”
“你爱人出事已经两三个月了吧。”
终究是要面对现实的,是时候撕开不切实际的幻想面纱了。
文炳知道徐伊景在本能地回避这个问题,但依旧没有避开,直指核心。
“虽然我不觉得她说的只要挺过十五天就能成为特殊感染者的说法是对的,但希望确实十分渺茫。她自己都说了那么多实验体里面只有一个挺了过来,总不会那么凑巧正好是尊夫,否则南相原早该试着来找你了……”
“那通电话呢?”
徐伊景脸色刷地一下立刻白了下去,摸出时刻紧身保存的手机拼命晃动,“你也看到通话记录了,并不是我的妄想,打电话的时间就在一周之前。”
徐伊景当然反复思考过这个问题,就是因为有通话信息作为最终的信仰,才能够支撑她坚持抱着那个概率小到可笑的可能没有彻底放手。
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
文炳心中暗暗摇头,就要转身离开。
电话毕竟没有打通,与其说是南相原本人,还是别人捡到他手机误拨给徐伊景更加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