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理的问题。”华辛笼统地说,“控、控制好了,不影响工作……”
“心理问题?那得好好看看。”陈贝玥故作惊讶,“小言也问起你呢。”
华辛的心猛地一抽。
“问……”他结结巴巴地说,“问起我?”
“啊,是啊。”陈贝玥却不往下说了,转而问冯文和,“他干得还行吧?”
“小何踏实肯干,又机灵。”冯文和跟她虚与委蛇,“是个人才呀。”
“他从小就这样,学什么都快。”陈贝玥笑起来,“除了他爸妈让他学的那些。”
冯文和和马制片也跟着哈哈笑,桌席上如唠家常一般地祥和。
项泽煜斟酒思索,听出一些端倪。
“那位导演助理,”他装作不毫不知情,“是陈总的朋友?”
“哈哈哈,岂止是朋友,那是陈小姐的……”冯文和没说完,看见马制片给他使眼色,改了口,“……发小,不然凭他的资历怎么可能进咱们剧组嘛,那都是托陈小姐的福呀。”
“陈总的发小,想必也是哪家的少爷了。”项泽煜说,“何助理为人朴实谦虚,真是真人不露相。”
“还不是倔脾气,不想靠父母,要自己打拼。”陈贝玥有些自豪似的,“我也管不住。”
项泽煜心下斟酌:无论是“伯父伯母”,还是“管不住”,她虽不让人明说,但字里行间都仿佛在暗示着一件事——她和何复言的关系不寻常。
“当啷”一声,软饮的杯子被打翻,橘黄色的橙汁洒到桌面上,沿着桌面迅速往下流淌,坐在面前的华辛却无动于衷,目无焦点地盯着前方,溅上橙汁的手指微微颤抖。
眼看着就要淌到华辛的裤子上,项泽煜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他这一把力道很重,椅子被掀翻在地。
“怎么了啊?”一旁的马制片瞬间紧张起来,“发、发病啦?”
华辛要挣扎,项泽煜死死抓着他,把他摁到包厢的沙发上,从华辛随身携带的包里找出了何复言说的药,一点儿不温柔地给他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