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何复言眼底浮上一层阴影，“没想到这么巧。”
“我也没想到。”项泽煜不拆穿，“和熟人合作，的确容易些。”
再深入下去害怕触及敏感话题，何复言伸头朝片场望了望，心不在焉地敷衍道：“哦，拍得顺利吗？”
“还行吧，对我没难度。”项泽煜答，“但华辛挺专业。”
提到华辛，何复言忍不住多问：“怎么说？”
“我本色出演。”项泽煜答得平静，“华辛不一样。”
这话有些微妙，何复言被勾起了好奇：“什么不一样？”
“他是直的。”项泽煜毫不避讳，“不喜欢男人。”
短短几个字包含了过多的信息量，气氛瞬间安静。
两个人都沉默着，各怀心思，何复言不知该从哪里开始问，项泽煜也吊着不说。
“何先生！啊，项老师也在。”助理小曹及时出现，为当下解了围。华辛跟在小曹后面走过来。
“我先走了。”项泽煜打一声招呼，留下一地的谜题，跟着他的助理上了一辆车。
“你们果然认识啊。”小曹看着远去的车辆，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我们车在那边。”
何复言跟着小曹走，时不时用余光瞄华辛。华辛今天穿着一件纯白色的长袖t恤，看上去像是私服，脸庞比平时更多了一些清纯的学生气质，大概是角色的妆面没有卸。
何复言张了张口，项泽煜的话还残留在他的脑海里，一时不知从何聊起。
直到上了车，他才打开背包，把奖杯和奖金的红包一并递给了华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