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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何复言要来探班？”黎雅坐进了驾驶座，系上安全带。
“嗯。”后座的华辛回答，“刚才发短信说……商量奖金的分配。”
黎雅发动引擎：“奖金你自己跟他谈就行。我明天回交州，后天就飞大京了。”
“刚来就要走吗？”
“那边资方一大堆事儿呢，这边我也就探个班，没什么问题就不多留了。”黎雅甩了一把方向盘，将车开出，“何复言如果要来，跟他说下注意事项。小曹加下联系方式，到时候你接他。”
小曹就是之前在漠光文化讨论剧本时在场的那名戴着眼镜的黎雅下属，现在是跟着华辛进剧组的助理。她坐在副驾驶座，迅速把黎雅的话记下。
黎雅把车开到了江港老城区有名的美食街，选了一家有隔间的日式居酒屋。
“对了，何复言知道你拍的什么题材么？”点餐期间，黎雅问起。
“唔……没细说。”华辛嘟嘟嘴，“有什么问题吗？”
小曹小心地问：“何先生……是很保守的人吗？”
“不清楚，多半不是。”黎雅把菜单递给服务员，“但分级制度去年才推行，总归有人不理解。这次的《夜与晨夕》，编剧初稿定的r-18，应资方要求，才改到r-15的。”
“哦！还有这样的事！”小曹感慨道，“看来要大众接受还需要有一点时间啊……不过，华辛演得好自然，我最初还以为……”
“以为他会拘谨？”黎雅喝口冰水，笑了笑，“小曹，告诉你个秘诀，华辛接戏不必太挑剧情，主要看外表。只要不触碰他的‘禁忌点’，难度再大也可以尝试。剩下的就是谈价钱，所以当他的经纪人，某种意义上还蛮轻松的。”
“哈哈。”小曹也被逗笑了，“难怪黎雅姐你当初说华辛适合这个角色，乖巧可爱的大学生，高颜值的甜蜜恋爱，再加上一点点小情趣，我要是观众我也爱看。”
华辛在旁边被他俩说得脸红，捧过服务员刚端上的杯子埋头喝饮料。
这些日子的相处，小曹也跟华辛熟了一些，于是大着胆子问他：“华辛，你这样说两句就脸红了，演戏的时候真的不会不好意思吗？”
华辛回答得很快：“嗯……不会。”
小曹追问：“那你演戏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
“嗯……”华辛思考了一瞬，“不是我。”
小曹满头问号：“什么叫不是你？”
“就是……演戏的时候，我就不是我。”
“这……”
小曹还在琢磨这句高深的话是什么意思，就听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何先生回我了，他说下周末过来。我看看通告表啊……”
小曹翻资料期间，黎雅跟华辛闲聊道：“上次《鬼面》复拍之前，你跟何复言去学游泳了？”华辛老实地点点头。
“然后呢？学会了吗？”
“没。”华辛抿了抿唇，“但……不太怕了。”
“不怕水？”黎雅抬眼，“怎么办到的？”
华辛缓缓回忆道：“他教我水下憋气，睁开眼睛，还说……把水跟好事联系在一起。游泳池水和……都很暖，就……没那么怕了。”
黎雅眉毛轻轻挑起：“他还挺有一套。”
“唔……”华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闷头喝了口饮料，才含糊地说，“他人挺好的……”
黎雅用手指轻敲桌面似是在思考，端起面前的啤酒杯，看了眼华辛，才说：“何复言来之前，记得提前给他介绍下《夜与晨夕》的剧情题材。”
“嗯？”华辛歪着脑袋表示不解。
黎雅放下酒杯，说：“给他点心理准备。”
华辛还未明白过来黎雅的意思，就听见小曹“啊”地惊叫了一声。
两人转头看向小曹，只见她指着通告表，略有些兴奋地说：“下周日，有一场吻戏！”
“哦？”黎雅轻笑，“华辛的荧屏初吻。”
“真的吗？”小曹吃惊地看着华辛。
“嗯……”华辛脸上又染上了一层红晕。
“那你……没问题吗？有经验吗？”小曹看他纯情的样子，生怕出什么岔子，尽职尽责地给他想法子，“需不需要……那个……提前试戏啥的？”
“啊？”华辛红着脸被问得一头雾水。
“小曹，你可真是个操心的命。”黎雅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打算找谁跟他试戏？”
小曹绞尽脑汁：“对手戏演员？但我跟他和他的助理都不太熟……唉，黎雅姐，这种情况一般怎么处理啊？”
黎雅笑过，跟下属分享起经验：“不用处理，我说了难度再大华辛也能演，吻戏在表演里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现场吻戏一般会拍很多遍，亲着亲着就习惯了。”
“哦哦。原来如此。”小曹又学到了有用的知识。
“不过，我还真没见过华辛拍吻戏什么样。”黎雅话锋一转，开起了玩笑，“你要想给他安排练手的，试试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