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给劳工竟然吃的是这个,难怪外面锅中熬的东西那种味道,这还是谷子么?
“户部没有给这里调拨粮食吗?”
“这些正是户部调拨的,大人,工地上大部分是邢徒,这些都是给邢徒吃的!”
“邢徒就不是人?”
当然,这话陈方没说,也许在这些人眼中,邢徒还真不是人。
自古以来,历朝历代其实都不将邢徒当人看待的,陈方自然也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只是想到那霉变的谷子中几只翻滚的肉虫,陈方还是有些心思沉重。大概这锅里的水也是周围的雪化的,真不把邢徒当人看啊!
钱粮调运是户部的事,这几个伙夫显然也管不了,陈方此时也肯定拿户部毫无办法。别人就是将不知道什么年代存下来的谷物给邢徒吃,陈方又有什么办法。
说到底,陈方也管不了。
陈方也没多说什么,离开了这里,只是心情不好,心里有些阴郁。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有些东西太过坚固,只能用锤子一点点慢慢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