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真的睡着了。
直到天蒙蒙亮，外面传来哒哒的马蹄声的时候，林素然才猛然惊醒。
她一睁开眼就看见萧凌夜，他盘腿坐在营帐的门口，身体笔直，冷目微合，长剑始终握在手中。
他难不成就这样守了自己一夜吗？
“萧凌夜你…还好吧？”林素然关心的问道。
若她没有记错，昨日萧凌夜就没有睡，现在又是一整夜。
就算他的身体好得很，也肯定会吃不消的。
“本王无事。”萧凌夜淡淡的回答道。
此去凶险，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而现在人在康城铁骑的大营中，这一夜谁又会直到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所以他不可能睡，而是守在她身边，直到现在。
林素然刚想再问，外面的动静却越来越大。
她顿时浑身警觉起来。
“去潼关的铁骑回来了是不是？”
萧凌夜点点头，“走吧。”
走？
林素然看萧凌夜的样子是真的不慌，可是她慌啊。
这铁骑去了潼关，那边要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岂不是坐实了她全都在撒谎，她不是康王妃林如萱而是八王妃林素然！
萧凌夜，你是真的有把握吗？
林素然看着他，却是不语。
萧凌夜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突然伸出手去…竟然揉了揉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