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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124(2 / 2)

温秀薇:“瞧您说的,给我跟给楚绍,有什么区别。”

楚立强挑眉:“当然有区别,给你还有点用,给了楚绍,那就都被存起来了,我和他妈都是挺大方的人,不知道怎么就养出了一个铁公鸡一样的儿子,钱到他手里就花不出去了,现在他手里存多少了,不会有一万了吧?”

准公公跟自己打听准丈夫的私房钱,温秀薇差点没当场乐出声来。她没考虑考虑,就把楚绍现在有多少家底的事情都给卖了,楚立强听说以后,发现还没到一万,不过这个数字也够让他心惊的。

楼上的两人相谈甚欢,温秀薇最后还是收下了那个信封,她是被楚立强叫进来的,拿着信封出去,温秀薇本想直接回房,后来想起楼下的楚酒酒,她就下来看了一眼。

睡过头了,没吃早饭,楚酒酒饿的要命,草草洗漱,头都没梳,就出来觅食了,一盘煎豆腐,一块没留,全被她吃了,温秀薇看着空盘子,有点惊讶,“这不是还没到五月份吗,你怎么又开始饭量大了。”

楚酒酒:“……”谁知道。

把最后一口米饭也扒拉到嘴里,咽下去以后,楚酒酒看到温秀薇在她手边放了一杯水,她赶紧端起来,给自己顺了顺喉咙,期间,她看见温秀薇手里的信封,便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温秀薇也没瞒着她,“你爸爸给我的见面礼。”

见面礼?

楚酒酒懵了一会儿,然后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个规矩,新媳妇第一次见到男方家人,男方家要给点钱,这不算是彩礼,却也是必不可少的一个流程。虽然温秀薇早就跟楚家全员认识了,也不能省去这一道。

楚立强应该是把这钱攥在手里好长时间了,然后才借着过年的机会,送了出去。

这么一想,楚酒酒顿时兴奋起来,她伸出手,“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这么厚,里面有多少钱啊。”

温秀薇:“我自己还没看过呢。”

说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把信封递了过去。

楚酒酒把里面的钱全都抽出来,发现还有布票,她先把布票扔到桌子上,然后,她用手指比了一下这些钱的厚度。

目测的话,可能有两厘米?

这里面新钞旧钞都有,应该是从刚取出来的,楚酒酒捻捻手指,特别熟练的开始点起钞票。

温秀薇看着她手指刷刷的动,那些钱也一张张的翻过,数到最后,楚酒酒镇定的说:“一百五十张。”

“也就是一千五百块。”

温秀薇看着她的表情,总觉得她不应该这么淡定。

果不其然,下一秒,楚酒酒嗷的一下跳起来,“这么多钱!我爸爸果然是发财了啊,他都不说的!今年过年,也只是给我跟楚绍一人二十块的压岁钱,天呐,他现在工资到底多少啊,薇薇,你是富婆了!”

温秀薇:“……”

楚酒酒太激动,差点把钱都洒了,从她手里把钱拿回来,温秀薇一边收起,一边说道:“这就算富婆了呀,以后家里事事都要用钱,行了,先放着吧,说不定哪天,就需要用到了。”

楚酒酒复杂的看着她:“都说情侣在一起以后,会变得越来越像,这话果然不假,你看你现在,都跟楚绍一样爱存钱了。”

温秀薇:“你又瞎说!谁跟他一样了,我本来就喜欢存钱。”

楚酒酒吐吐舌头,“好好好,是是是,你说的都对,行了吧。”

温秀薇:“…………”

想打人。

……

之前温秀薇和楚立强,只能算是相敬如宾,现在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楚立强有立场去关心温秀薇了,两人的关系就开始突飞猛进,温秀薇一开始还绷着,不会多说什么,后来慢慢的,她把楚立强当做了自己真正的长辈,某一天,他们就提到了当初那个女人,还有给楚立强介绍对象的事情。

楚立强当场喷了一地的水。

他都顾不上擦衣服,只惊愕的看着温秀薇:“谁?谁说要给我介绍对象?”

温秀薇有些无措,她指了指外面,“就是一个胖胖的、短头发,说话声音特别尖的大娘。”

楚立强回忆了一下,知道这是谁了,他脸上表情变了好几回,想到一个更关键的问题,他赶紧问温秀薇:“楚绍看见了?”

“没有。”

楚立强刚松了一口气,就听温秀薇又说:“只是酒酒看见了。”

楚立强:“……”

接着,他又听到温秀薇跟他说,楚酒酒现在已经想通了,她觉得楚立强想找一个新媳妇,这是很好的事情,说明他想追求新幸福了,她支持,绝对支持。

越听,楚立强的表情越麻木。

他觉得自己不该叫楚立强,应该叫楚窦娥。

……

这个大娘,不是第一个给他介绍对象的人,自从回了首都,哪怕是他家还没平反的时候,就一堆人想给他介绍对象了,但是那些人都被他挡了回去,就没出现到自己家来。这个女的,是特别执着的一个,她多方打听,还请别人吃饭,才找到了楚家的大门,楚立强以前只觉得她烦人,没想到她还这么可恨。

不仅给他找事,还影响他们家的家庭关系。

楚立强跟温秀薇说完,然后就找到了楚酒酒,两人关起门来谈心,楚立强一再表示,自己不会再娶别人,他这辈子,就只有一个妻子,她叫张凤娟。楚酒酒听了,表示依然支持他的想法,假如他有一天改了主意,她还是会支持的。

这句话把楚立强的肺管子都气疼了。

孩子是好心,只可惜,实在不开窍,根本不清楚人活一世,除了需要陪伴,更需要的,是那个有缘有分、且唯一的人。

楚酒酒都十六了,按理说,女孩比男孩早开窍,十四五的时候,她就该有这些意识了,然而现在看来,她好像还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楚立强有点着急,也不是特别的着急。

因为现在女孩子一般都是二十岁出头结婚,早的十□□,晚的二十四五,现在不开窍没关系,只要到时候开窍了就行。

可问题是,到时候也不开窍,怎么办啊!

……

发现了楚立强的惆怅,楚酒酒却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的。

是,她还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但这种事,本来就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等喜欢的人出现,她自然而然就会喜欢上了嘛。

楚酒酒一点都不着急,反正她自己看自己,浑身上下都是优点,肯定不愁找对象。

自信就是好,卑微和紧张的情绪,根本影响不到她。

开学以后,这是楚酒酒在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了,班里氛围却没有多少变化,那种现代社会恐怖如斯的高三生涯,也不会出现在这个班级里面。

考试就是那么回事,考完了就是拿着毕业证去厂子里上班,所有人的路线都是一样的,大家感觉不到差距,自然也就不会产生竞争感。只是,到底还是同窗三年的同学,说要分开了,大家还是不舍得。

分离的情绪渐渐蔓延,在某些细腻的同学心头生根发芽,当然,那些同学里,不包括楚酒酒。

周五下午,马上就放学了,最近天黑的越来越早,楚酒酒撑着头,无聊的等老师宣布放学。

鉴于齐宝珠情况特殊,高中三年,她和齐宝珠一直都是同桌,晚上本来她们应该是一起回家的,但今天齐宝珠要去参加一个饭局,就不能跟楚酒酒一起了。楚酒酒也无所谓,家这么近,这几年来,她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同样的路,就是闭着眼,她也能好好的走回家里去。

放学以后,楚酒酒跟齐宝珠说再见,今天轮到她打扫卫生,拿起那把没剩几根的扫把,楚酒酒耐着性子扫地。

在家的时候,她都是不扫地的,楚绍在家有楚绍,楚绍不在家韩生义会来他们家一起打扫,即使很小的时候,楚酒酒还干过家务,这么多年下来,她体内名为做家务的技能,也差不多被清零了。

老师看她觉得自己是在看奇葩,这年头,哪有不会做家务的人。

没办法,还真就有这么一个。

好不容易把地扫完了,楚酒酒出去倒垃圾,拿着空空的簸箕回来的时候,突然,她被班里的一个男同学叫住了。

看起来,他似乎有事要跟她说,只是支支吾吾半天,都没开口。他把楚酒酒带到楼后面,楚酒酒觉得奇怪,但这是校园,她也没防备对方,就这么跟过去了。

“楚、楚同学,我、我我……”

楚酒酒纳闷的看着他,等他完整的把一句话说完。

“我、我给你传的纸条,你看见了吗?”

纸条?

楚酒酒回忆了一下,“是请我去家里吃饭的那张,还是念诗的那张,还是约我去看电影的那张?”

对面的男孩涨红了脸,声似蚊蝇:“是……是请你吃米花糖的那张。”

楚酒酒:“……”

她有些尴尬的说:“不好意思,纸条太多了,有的我没看。”

男孩:“……”

最后,他沮丧着走了,人民含蓄,所以一旦的把心里想法直白的说出口,就会被定义成小流氓。而男孩子想表述自己的好感,就只能用送东西,或者更加含蓄的诗文来暗示,要是碰上别的女孩,这招肯定管用,但碰上楚酒酒,就是碰钉子。

楚酒酒非常疑惑,这人怎么话还没说完就走了,她还没说谢谢呢,他就特别失落的说了一句,我懂了,然后就离开了。

他懂什么了?他懂了,可她不懂啊。

楚酒酒觉得这人真是奇怪,她耸耸肩,转身就要回班里去,然而刚转过来,她就看到有个高大的、靠着墙的军绿色身影。

愣了一下,楚酒酒立刻飞奔过去,她的声音非常开心:“楚绍!你怎么来啦!”

楚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觉得她这个情商,实在是丢老楚家的脸,然而真的跟她说上话了,他又舍不得这么久不见,第一句跟她说话,就是批评她的重话。

最后,无声的叹了口气,他接过楚酒酒手里的簸箕,“我也放假了,我就从军区回来了。”

“噢噢,那你这回放几天?”

“三天。”

“居然多了一天!你回家没,见到薇薇没?”

“没,我搭车回来的,刚回来,就找你来了。”

楚酒酒嘴角都快咧天上去了,却还口是心非:“找我干什么呀!我又不会跑,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那边的?”

楚绍指了指他们班的方向,“你同学说你倒垃圾去了,我就过来看看,然后看见你跟那个人一起去了后面。”

说到这,他看着楚酒酒,想看她有什么反应,一点不出乎楚绍的意料,她什么反应都没有,“那行,我书包还在教室,把簸箕放回去,拿了书包,咱们就能回家了。”

楚绍拦住她,“不回家。”

楚酒酒愣了一下,“不回家,那去哪里,咱们也有饭局?”

楚绍停顿半秒,点点头,“对,你跟我的饭局,我发津贴了,今天晚上请你吃饭,也请你出去玩。”

好家伙。

这可真是难得。

他俩上一次单独出去玩,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楚酒酒不知道楚绍怎么突然想起带她出去玩了,她也不打算问,万一楚绍就是心血来潮,被她问烦了,改主意了怎么办。

那可不行,她听见了,就一定要作数的。

楚酒酒的书包可不轻,楚绍看见以后,主动的拎到了自己背上,看着这一幕,楚酒酒不禁笑了笑。

楚绍问她:“有什么可笑的?”

楚酒酒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都好久没帮我拎过东西了,还是小时候,在青竹村,你才会这么干。”

楚绍抿了抿唇,心里也有点微妙的感觉,背着包往外走,楚绍小声为自己辩解,“那是因为每回韩生义都抢在我前头。”

楚酒酒笑笑,没跟他争辩。

是有韩生义代劳的原因,但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他觉得楚酒酒大了,不需要像小时候那样照顾了。

道理也确实是这样,孩子和长辈之间的隔阂,就是这么来的,小时候会搂搂抱抱,这些动作长大就没有了,孩子会意识到,自己也是个成年人,可以独立的生活,自然也会远离那些曾经软弱时才会依赖的人们。

任何时候,任何事,都是有利有弊,也没什么好伤感的。

出了学校,两人来到楚酒酒最喜欢的那家饭馆,晚上六点,饭馆里的人特别多,明天就是周末,好多人都过来下馆子,国营的饭店也禁不住高门大嗓的热闹劲,服务员想呵斥他们,却压不住这么多人的声音。

楚酒酒和楚绍就在这种环境里吃饭,大家都是在这长大的,对这种情况已经很熟悉了,楚酒酒不仅不觉得吵,还能一边擦筷子,一边问楚绍事情。

“咱们晚上不回去吃饭,家里人知道吗?”

楚绍回答:“知道,我爸跟我一起回来的,他会告诉韩奶奶他们。”

楚酒酒又问:“那他怎么没一起来?”

楚绍很无情的回答:“我说我只请你一个,如果他要来,他得自备粮票。”

“哈哈哈哈!”

楚酒酒毫不留情的笑出了声,看她笑的这么欢快,楚绍不禁也跟着勾了勾唇,掏向口袋,本来是打算明天再给她的东西,楚绍改了主意,准备现在就给她。

他也穿着军装,这是部队发的,他穿不穿无所谓,但对楚绍来说,这就是一套衣服,既然是衣服,干嘛不穿。

前两年特别流行穿军装,不是军人也穿,这些年不怎么流行了,所以穿着军装的,肯定都是军人。

旁边桌的人看见楚绍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对面的女孩,那女孩接过来一看,顿时就站了起来,而且喊道:“电视机票!”

这女孩声音也不低,一下子,周围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

被楚绍说了一句,楚酒酒才讪讪的坐下来,但是坐下来了,她仍然很激动,“电视机票啊!你从哪弄到的?”

楚绍回答的云淡风轻,只是翘起的嘴角泄露了他得意的心思,“部队发的,只发给研究员,一共三张,我得了一张。”

楚酒酒惊呆了,这是研究了什么东西,竟然还给发电视机票,要知道楚立强都没有一张啊!

楚酒酒心绪转动,她顿时压低声音,神秘的问:“这么说,你应该是立功了吧,是不是研制了特别厉害的东西?”

楚绍凑近桌子,同样压低声音,神秘的回答:“我不告诉你。”

楚酒酒:“……”

楚绍的工作都是保密的,他不说,不是因为他不想说,而是因为他不能说,楚酒酒虽然郁闷,却也懂事,没有追问。拿着电视机票,她既高兴又发愁,“有票了,但是没钱啊,一台彩色的好贵呢,我这些存款根本不够。”

楚立强又刚给了温秀薇一千五,找他要,估计他也没有吧。楚酒酒正惆怅着,楚绍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怎么没钱,我存的那六千多,不是一直放在我房间里吗,明天都带着,去百货大楼看看,买一台大的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楚绍方严正声明:本人只是爱存钱,并非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本文所有有关发言,均是谣言!楚绍先生保留对作者的追责权利!

2("爷爷比我大三岁[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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