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琳领着子恒和小丹走进为他们准备的房间,这套寓所包括一间起居室和一间卧室,卧室里的篷罩大床上足足能躺下十个人,长阳台可以俯瞰一座有喷泉的庭院。苏琳坚持要向他们解说屋里的一切陈设,甚至那些他们一眼就能看清用处的也要一一说明。
他们的坐骑都经过了梳洗喂饮,他们的鞍袋和子恒拴斧头的腰带挂在衣柜里,他们其余不多的行李都被整齐地放在橱柜的抽屉里。子恒的斧头靠在灰色大理石的铜炉子旁,仿佛是一把劈柴斧。两个银罐中的一个上面结满了露水,里面装的是薄荷冷茶;另一个罐里装的是梅子寒潭香。
墙上挂着两面有镀金外框的镜子,还有一面镜子放在一张桌子上,镜子前放着小丹的奇玉发梳和发刷。一面巨大的立镜镶嵌在雕刻镜框里,就连瞎子也能轻易摸到。
当苏琳还在给他们讲解洗澡水的引法和黄铜浴盆的用法时,子恒将一个瓜子金放在她满是硬茧的手掌里。“谢谢你,但如果你现在能离开我们————”片刻之间,子恒觉得苏琳要把那枚大瓜子金砸在他的头上,但她只是颤抖着又向子恒行了个叩拜礼,然后就走出房间,狠狠地将门摔上。
“我觉得,训练这名仆人的人并不了解她的干活。”小丹说,“不过,你做得不错,礼貌而坚定,如果你也这样对待我们的仆人就好了。”她将自己苗条的后背转向子恒,低声说:“帮我解开扣子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