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赫尔用一种听天由命的声音说道:“你不该知道这些的,现在,只能这样了,改变,已经有一个不具血统的人去了昆莫,现在又是另外一个。”
纯熙夫人停了一下:“如果你们没有告诉我这些,会有什么差别吗?”
“也许有巨大的差别,”摩诃丽不情愿的说,“也许没有。我们经常会指引别人,但我们不会确切地告知。当我们预见到你会走向环拱的时候,每一次都是你主动提出要去,虽然没有血脉,但你还是提出了这个要求。现在,是我们之中的一个人首先提到了这件事,我们所有的预见都已经发生了改变,有谁能说这些改变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如果我不去,你们预见会出什么事?”
摩诃丽满是皱纹的面孔毫无表情,但她淡深沉的眼睛里却流露出同情的神色:“我们已经说了太多,纯熙夫人,古尔格丽见到的只是可能,而不是确定。那些对于未来知晓太多的人总是难免遭遇灭顶之灾,无论是因为他们对于未来的自满,还是因为他们想改变未来的努力。”
“环拱中记忆的消退是一种慈悲,”鬼纳斯说,“一个女人对于未来只能知道一些事情————很少的一些;对于其它事情,她必须在事到临头的时候才能有所察觉。生命的组成就是不确定和斗争,选择和变化。一个人试图了解自已的生命如何被编入因缘,就如同一头野兽试图了解一根丝线如何被织入毛毯,两者同样疯狂。凡人就是为了不确定、斗争、选择和变化而被制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