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牧云轻轻竹板在手心试了一下,“嗯,不错,要不殿下先试试?”
“我是太子。”
“我是国舅,还是太子少保。”
“我又没有犯错。”
“今日太师教导的什么文章?”
“我早就背下了。”不等崔牧云说,元无极将书本放在桌上,大声背诵:“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陟彼崔嵬,我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知道你好记性,把这首诗默写出来。”
元无极惊讶的张大嘴看了看舅舅,确定是难为他才放下心来。
《诗经》他前世在师范大学教师的爷爷要求下都背过一些,那时挨得戒尺就不少了,如何释义,早就忘了,可这些句子已经和挨过的戒尺印象早就深深地刻在记忆深处。
只是才堪堪将《千字文》学完,这个时候,赵太师只是叫学生们背诵,也没释义,更没叫默写啊?
苦着脸说:“讲点理,太师没教默写。”
“你不是说过要举一反三吗?太师也没有教你罚站、罚抄,更没教你这些奇技淫巧,你是储君,要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要从遵从大道,三思而行,不可天马行空,更不可小肚鸡肠。”
结结实实挨了四戒尺,元无极欲哭无泪。
哎,前几天张天师讲道德经,说天道自然,给人挖坑也自然会被反噬,转眼报应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