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瑜朝皇上眨了眨眼睛：什么事情可以慢慢来？
皇上没理她。“可查出是何人盗走盟书？”
“是梁人，证据确凿。”楚心瑜说道。
皇上和冯北玄对视了一眼。
既是梁人，那便有充足的理由。
梁国刚打了败仗，若齐炎两国长期交好，对他们来说便是最大的掣肘。
炎国疆域不比大齐，必须得找一个邻国结盟，而大齐便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梁国，早些年两国便结下了梁子，虽不至于像大齐和梁国那般兵戎相见，但也没有结盟的可能性。
炎国盟书藏匿的位置只有冯北玄一人知道，连冯南星都毫不知情，既然能轻松从驿馆盗走盟书，那他们随行的队伍中一定有梁国的细作。
冯北玄向皇上拱了拱手。“多谢陛下替我朝找回盟书，盟书失窃一事，是我的疏漏，我这就回去清理身边的人。”
冯北玄说完，又朝楚心瑜拱了拱手，楚心瑜客气回礼。
皇上微微朝冯北玄点了下头。“既然太子有事要忙，那朕便不多留了。”
冯北玄离开后，皇上才朝楚心瑜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坐下说话。
楚心瑜也没客气，走到左侧的椅子前面，便坐了下来。
她身上有伤，虽不是十分严重，但能坐下来歇息片刻，的确要好很多。
皇上看她坐了下来，才开口说道：“跟朕仔细说说。”
皇上知道，冯北玄在的时候，楚心瑜一定有所隐瞒。
楚心瑜点了下头。
“盗走盟书的是梁人没错，但还有我朝中人，就是之前那帮暗卫，他们这次的目标是我。”
楚心瑜说完，抬眼看着皇上，她以为他会有几分诧异，没想到他面色从容，一如之前那般威严，看不出任何情绪。
沉默了半晌，他才转身走向那堆满奏折的桌案，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该来的终归要来了！”
楚心瑜皱了皱眉头。
难道皇上早就知道了那帮人的身份？那之前为何还要让自己调查？
殿中沉寂了片刻，楚心瑜开口说道：“之前宣王府及笄宴，应该也与梁人脱不了干系，只是目前尚未找到确凿的证据。”
我朝之中有梁国的细作并不奇怪，毕竟大齐也有潜伏在梁国的细作。
只是那次宴会能进入宣王府的，都是王公贵族，这就说明，这个细作的身份应该也不一般。
皇上点了下头。
宣王府的事情，他自然有所耳闻，毕竟中毒是炎国公主，关系着两国是否长久合作。
楚心瑜将事情据实向皇上汇报之后，转了转眼珠子，轻轻咳嗽了一声。
“陛下，你上次在宫宴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有刚才......还说什么慢慢来。”
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出楚心瑜的表情，但皇上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委屈。
他朝楚心瑜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
“你这是认定魏桀了？就不打算再考虑一下？这炎国太子可是对你痴心一片啊。”
楚心瑜撅了噘嘴。“我对他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