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郑一官和郑莽都一脸苍白,兔子狐悲的感同身受。
聂尘却眼露异彩,闷头就把布带朝铁栏上缠。
“聂老弟你做什么?”郑一官惊道:“甲板上都是海盗,此刻上去会被杀的!”
聂尘把布带在铁栏上缠成麻花状,双手用力死命的扭。
“海盗现在心思都放在劫船上面,不会有人费心来看守关在底舱的我们,夜色正浓,只要跳下船去很难发现,如果这里靠近海岸正是逃走的大好时机,等他们完事了再想走就来不及了。”
“可……万一我估计错了呢?如果外面离海岸很远,跳下去岂不是……”
聂尘看了他一眼,黑暗一双眸子坚毅无比:“那我们就赌一把,赌你没有错。”
郑一官和郑莽闻声对视一眼,沉默了片刻,牙齿一咬,一起出手,三双手一齐发力,浸湿后的衣裳被扭成了笔直的棍状,缠得铁栏吱吱发响,很快的,两根铁栏被拉弯扭曲,露出一个可容人穿过的空来。
三人大喜,郑莽性急,当先就朝空隙里钻,谁知他头大,铁栏间的空子正好卡住了他的脑袋,进退不得,卡得他惨呼痛痛痛。
聂尘和郑一官汗都下来了,唯恐被海盗发现,顾不得骂这莽汉,一人拼命推他的屁股,一人拼命再扭布带,正在折腾想把他退出来时。却冷不防的听到一阵轰隆巨响,远处仿佛有雷鸣电闪,响声如雷音降世,又像从云层里击下来一般,声如巨象奔腾无可比拟。
三人的动作同时一窒,卡在铁栏间的郑莽吓得连呼吸都停止了,郑一官和聂尘则相互对视,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疑恐慌。
“什么声音?”聂尘舔着嘴唇。
郑一官摇摇头:“好像是炮响,不过不是这条船打出来的,这船只有一门炮,不可能打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