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没用力,咬在手上并不疼。
听见他的话,她又松开嘴,抬起水濛濛的杏眼偏过头来看他,“很重要的人。”
他恍然大悟地“啊”了声,捏着缰绳往后拉:“那看来是不重要了。”
“很重要!”枝枝反驳他。
他撩起眼皮,与枝枝的着急不同,他语速缓缓:“连他是你的什么人都说不出,算哪门子重要?我看你是怕我对你不利,是以找了个幌子,想骗我将你送回去。”
枝枝两片唇瓣抵在一处紧抿,她原本以为只这样说就够了。
从男人的位置看去,小姑娘低垂了眉眼,面上虽挂着纠结,但她嘴上丝毫不犹豫:“是夫君。”
声音压得轻轻的。像害怕她答晚了,就赶不回去了似的。
每个字眼都像是裹上糖霜般。
她模样温软,耳尖红了起来。
“原来是夫君,难怪。”男人尾音勾起。
枝枝点点头。她整颗心都在担心楚云砚,自然没有听出他声音里的异常。
他又说:“那就更不能送你回去了。”
“你以为我为何要三番四次救你?不过是觉着你生得好看,想抢你回去做压寨夫人罢了。”
马匹慢下来,晃悠悠的,他声音轻佻,像是玩笑话一样。
枝枝认真想了想,他若真想带走她,早在她差点死在乱葬岗那日便能带走她,无需等到今日。
他终于说了句正经话:“你放心,他不会有事。”
旋即,他又压下脑袋,在枝枝耳畔低低道:“傻姑娘,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话音刚落,马儿速度快上不少,风声呼啸起来。忽慢忽快,枝枝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整个人都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