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依旧,拨弦的手未停,人家压根儿不理她。
一袭风至,冷而烈的酒气从那人身上飘来,戴落点着鼻头琢磨,白日饮酒,雪下弹奏,俨然是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
看他琴技不凡的份上,决定管上一管。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戴落极目远眺,声情并茂地慨道,“曾经我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至死不渝的爱,怎奈何天意弄人……”
本想找到共同话题,引起那人注意,以情场前辈的身份宽慰宽慰他,可斜眼瞄过去,那人还是该干嘛干嘛。
嗯,被彻底无视了!
就不信这个邪,戴落清了清嗓子:“大哥,振作点!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看,漫天雪花都因你而倾倒……”
她咕噜一串的话恰说到“倾倒”二字时,纷纷扬扬的雪花蓦地停在了虚空之中。
只见他玉葱一挑,琴音携了份神泽直砍在戴落脚前,松软平滑的雪面被砍出道脚掌宽的黑痕,唬得本就双腿欠佳的她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屁股墩儿瞬间传来湿意。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