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慢吞吞的走过来,吐槽,“你怎么比我还不舍?”
“这叫什么话?谁会舍得财神爷呢?”
顾北:“······你的财神爷估计都要被你气死了。”
林清棠哈哈笑了两声,指指被放到树下的自行车,问他,“你要不要骑着车去路上转转?”
顾北一头雾水,“干什么?”
“这样,你可以感受天地的广阔,风的自由。你的泪水可以落在风里,落在空气里,落在马路上。除了天地,没人会知道你哭泣。”
林清棠像是一个抒情诗人,腔调抑扬顿挫,向顾北狂甩“不用担心,你尽情哭泣”的眼神。
顾北:“······你一说不就全都知道了吗?不对,我根本就不会哭!更不会像你一样瞎文艺!我去犁地。”语气暴躁,脚步加快,像是落荒而逃。
林清棠在后面大声送上一句:“还会落到土地里~”
顾北头也不回,风中的声音有些变调,“你好烦啊!”
林清棠哈哈大笑,和安禾对视一眼,无声的笑。
顾北开着拖拉机,“突突突”地远去了。蔚蓝的天空下,那辆红色的拖拉机在黄色的土地上渐渐缩小。
林清棠和安禾站在地头看了一会儿,去树下核算账目,规划行程。
折腾了这么久,看看手表,已经中午十二点了。两人叫顾北回家,准备吃饭。顾北摆摆手,“你们回吧。我打算把这里的地犁完再回去。”
林清棠也不勉强他,骑自行车带着安禾回家做饭。做好后,用饭盒盛了,给他送来。顾北道声谢,沉默地埋头吃饭。吃完了饭,又去犁地,身体里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安禾对她摇摇头,悄声道:“让他自己呆着也好。”
林清棠点点头,“那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去买东西。”把碗筷收了,放到篮子里,拿回家洗干净。去城里采购。
下午四点,林清棠拿着书籍回家时,顾北已经犁完地,把拖拉机还了回去,正和安禾在房后种红薯。这红薯苗是张大爷家的,听说是西瓜红红薯,又香又甜。
顾北不在乎是什么品种,他只是不断地挥洒着自己的气力。他机械地在前面刨坑;安禾在后面栽红薯苗,封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