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又在下雨,淅淅沥沥的,不大,却很冷。
裴际言刚下飞机,感受着这里与帝都截然不同的潮湿,紧了紧身上的黑色风衣,低头看了眼腕表,才七点钟,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他撑开伞,走至出租车停车点,小雨伴着冷风,刮入人的衣领,风也直往脖子里钻。
好在凌晨人不多,他很快拦到车,坐在出租车上出神,看着车玻璃被雨丝打得朦朦胧胧,裴际言按了按眉心,靠在后座闭目小憩。
临行前父亲的话语仍充斥着他的脑海:“你母亲是你母亲,你是你,她可以和我离婚,但你永远是我的儿子。”
父亲坐在书桌前,从报纸中抬了抬头,视线透过金丝眼镜打向他:“际言,你应该明白,这几年是爸爸对你最后的放纵了。”
裴际言刚缓了口气,便被刺耳的喇叭声惊醒。
前面不知何时排起了车龙,“滴滴”声此起彼伏,惹得人心烦意乱。
司机师傅抱歉地对他说道:“下雨了,车子堵起了,小伙子,你赶时间的话要不去坐地铁,这附近有个地铁口,5号线转6号线就能到a大新区东门。”
“不用了,我不喜欢坐地铁。”
裴际言淡淡地应了一句,低头又看了看表。
应该是来不及了。
今天他的一节选修课结课,课上随堂测验当做期末成绩,因为老师要出差,下周一的课就调去了周日早上八点。
裴际言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室友周而的电话。
电话拨出第二遍的时候那头才有人懒洋洋的接起来:“老裴,什么事啊?”
裴际言言简意赅:“帮我去上节课,b区304……”
裴际言话没说完,那边就嘟囔着拒掉了:“老马喊我今儿去当面试秘书,发钱那种,我都没去,这一大早的,我不去。”
“什么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