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我刚刚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他狐疑道。
“什么人?”杨信皱眉道。
“不认识,但不像好人,至少不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张猛摇摇头,描述道,“这人是个书生,约莫三十多岁,个头很高,八尺有余,容貌也算儒雅俊朗。不过,他一见我,就跟见鬼似的,以袖捂面,不愿示人。”
“三十多岁?”杨信沉吟着,许久后,他忽然想到什么,“莫非……是他?”
不多时,门开了。
一名仆役走出,将三卷竹简恭敬递给杨信:“贵客请见谅,我家老爷身染重疾,不便见客。书信他已看过,特将这三卷《公输书》赠与先生,先生还请自便。”
“自便”的意思,就是“下次一定”,是逐客令了。
杨信等了这么久,居然不能进门!
杨黥很不满,张猛更是怒极,抓住仆役的领口,恶狠狠道:“我们千里而来,还带了你们家主书信,那诸葛玄不说扫榻相迎,居然竟连面都不见?哪有这个道理?”
仆役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嗫嚅道:“家主真的生了重疾,不能见人。”
“叔威,放下他。”杨信呵斥道。
张猛哼了一声,这才仆役放下。
杨信安慰仆役几句,还递给他一些铜币,取出一张蔡侯纸,手书两句诗,笑着道:“请将这个递进去,不是给你家主人的,而是给你家客人。”
“客人?”
……
杨信乘骑着逾辉,随意翻阅着《公输书》,时而点头,一脸老神在在。
“少主,你知道府中人是谁?”杨黥忍不住问道。
“我些的两句话,就是给他的。”杨信点点头,忽然凛然一笑,“管教他看了之后,两股战战,汗出如浆。”
他已经猜出,府中之人正是刘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