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楚歌这么做的原因。
无非就是想要远离朝野。
不想再卷入权利争斗之中。
只是，颜如玉费尽心思，才把楚歌给推上王位，自然会有些不甘心。
“也没什么好说的。”
楚歌平静的回应道：“打了一场架，只不过没有外界传得那么邪乎。”
“刘公瑾因为陈国雄的事，说是欠了我一个人情并没有下场。”
“宁无缺则是不愿意以多欺少，袖手旁观。”
“至于黄庆生和方人王，实则都在看好戏。”
“倒是六皇子——公孙霸下最卖力，不过也只是在我手下坚持了三个回合。”
“至于剩下的人，不提也罢。”
外界传闻。
楚歌一个人打穿了名将榜和风云榜上的高手。
实则，并不是那么回事。
真正联手上场的不过就是一些炮灰。
不过吓得十万禁卫军不敢动，这倒是真的。
“我对打架没兴趣。”
颜如玉摇了摇头，随后一针见血道：“我最想知道的是齐先生的态度。”
楚歌眼神微眯。
想起了国葬之前那一晚上，与齐武夫促膝长谈的那一幕。
一开始聊得是家常，最后才是国事。
聊了很多，但楚歌却只记住了齐武夫离开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现在，他将这句话告诉了颜如玉。
“齐老头说，他十八岁从军到北境，为了公孙皇朝打了四十年的仗。”
这句话，让颜如玉沉默了。
他一直以为，齐先生跟自己一样，希望能培养出一位明君。
然而。
齐先生这一句话，已经完全表明了他的立场。
他是将。
永远都是公孙皇朝的将。
“我明白了。”
颜如玉苦笑一声道：“所以，你也是一样的态度，对吧？”
“我不是。”
楚歌神情庄重道：“我是天下人的将，只为天下的百姓打仗！”
他这一生。
走过太多的路，看过太多的云，喝过太多的酒。
被杀伐浸出满身寒芒。
也被温柔熬过一身情骨。
不为名，不为利。
胸怀是山河，放眼是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