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陆良玉吃惊了,秦希泽的娘好不容易消停了,自己的娘又是要闹什么?
秦希泽恰巧在府中休沐,便随她一并去了,毕竟,女婿见岳母,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陆良玉踏步入了李府,自己的母亲正翘首以盼,见到秦希泽之际,明显愣了一愣。
陆良玉这才发现,自己的母亲似乎精心打扮过,一件崭新的鹅黄色坎肩,配上素色的腰裙,配上红唇半点,一扫之前的暮气。
她心下好奇,自己母亲一向视这些如身外之物,不花半点心思。眼中只有诗书,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
她当下不动声色地同母亲见过礼,由着秦希泽扶入屋内,坐定了身子,开口问道:“不知母亲有什么事?”
此话一出口,李柳琴白皙的脸上多了一抹酡红,只局促不安地扫了眼一侧的秦希泽。
陆良玉心下了然,对秦希泽嘱托道:“你先出去,我们母女说说体己话。”
秦希泽冲着二人点头示意,这才跨步出了屋子。
“怎么了?”陆良玉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她自从有了身孕后,多了个口渴的毛病。
李柳琴并未坐下,反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拿手肘碰了碰身侧的绿枝,自然是示意绿枝来说。
陆良玉将二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更加奇怪,
当下语气放缓,好似哄小孩子一般,劝道:“你们均是长辈,有什么事情,还要找我来商量?但说无妨。”
说罢,又抿了口茶水。
绿枝清清嗓子,艰难地开口道:“光禄大夫说……有意另聘夫人……为正妻。”
陆良玉艰难地将一口茶水吞下,差点没被噎个半死。
抬头一看,母亲羞得的头已经快埋到衣服里去了。她忙不迭地将茶杯搁下,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问道:“怎么回事?那光禄大夫的夫人是怎么了?”
“生二女儿的时候,难产去了。”绿枝忙答话道。
陆良玉扶额,心知母亲是个不听劝的,脾气最是倔,当下轻声细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