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陆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居然是可以跨越大域之间进行传播的毒气吗……？”
而一旁的林越则是出言问道，“老先生，但我看从城里出来的绝大一部分都是修行者，很少看见有凡人的身影，这是为何？”
在整个阳间，修行者的数量虽然不算是稀少，可整体的比例依然是低于凡人的，所以如今看不见凡人这幅景象便显得有些异常。
听见林越的询问，老伯也是面色奇怪地说道，“这个原因很简单，因为那种赤雾不会对凡人造成任何影响，只有修行者接触到它才会遭遇危险，所以城里的凡人大多都没有离开，偶尔看见的一些凡人，只是某些修行者带着的家眷而已。”
“凡人不会受到影响？
居然有这种说法……”林越的眉头微微轻挑，眼神中流露出思索的意味。
如果说仅仅是可以传播的毒气还好，但目标却偏偏只作用于修行者，对于身体孱弱的凡人则毫无影响，不得不让他有些多想。
这名为‘赤雾’的存在难不成是专门针对于修行者？
“老先生，你知道赤雾的源头在哪里吗？
它究竟从何而来？”
听见林越的问题后，老者难得地摇了摇头，脸色无奈地说道，“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毕竟赤雾的消息传来也没几天，之前已经有好几座都沦陷了，更别说传回这种重要的消息了。”
听到这里，林越也明白过来，赤雾专门针对于修行者生效，哪怕是知晓它从何而来的修行者说不准也已经身消神陨了，至于不受它影响的凡人却又没有快速传递消息的手段，像是起源地那般重要的消息自然是传不过来……
“多谢老先生解惑了。”
对着老伯抱了抱拳后，林越便带着陆羽离开了人群。
刚走出人群，陆羽便急切地向他问道，“小子，这件事你怎么看？”
听闻此言，林越的神色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他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比你我一开始想象的都严重了许多，不但牵扯到了整个阳间，扩散的速度看起来也不是很慢，带来的危害性说不定比灵瑶帝域一直以来进行的血祭还要大得多！”
“没错！但我觉得最诡异的一点是它竟然有针对性地只作用于修行者，这到底是巧合还是……？”
陆羽说到一半，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陆羽突然想起了纪元终结的说法，这难道就是纪元即将走向毁灭的征兆吗？
他能感受得到类似的大灾大难出现的频率远远超出了往常……
林越沉吟了片刻后，然后果断地说到，“不管如何我们还是要先返回人间域，提前处理好万族联盟的事情。”
既然赤雾会影响所有的修行者，那么对于万族联盟这样一个由多方种族构成的大势力而言也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只是林越的心中始终存在着一抹不安，如果这赤雾真的如同刚刚那位老者所言，修行之人粘之即死，并且还会不断地传播扩散，那他们这些修行者最终要躲去哪里？
早晚整个阳间的所有大域都会被蔓延而来的赤雾所侵袭，他们也将无处可逃……
难不成只能躲在某一处与世隔绝的洞天福地中，或是以至强者的手段开辟出一片空间供给修行者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