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担心和埋怨道:“明知身体有疾,还要答应陛下,任会试考官。”
李东阳叹息:“科举案后,陛下便对抡才大典十分看重,信任的人不多,内阁之中,只有为夫可堪当此任。”
不多时,
李东阳从后门坐上轿子,前往午门。
到内阁值房时,刘健和谢迁已坐在案前阅奏。
刘健正坐在官帽椅上,听到后头细碎的脚步声,笑眯眯道:“宾之,今日又被人堵门了?”
李东阳怔了一下,稍感歉意:“愚弟惭愧,来晚了。”
“宾之啊,不要客气。”
刘健知道,此时李府门外,定有茶陵诗派的读书人和今科考生来拜访,就如初一十五时的庙会一般,异常虔诚。
更有甚者,会跟踪李东阳的马车,求他赐墨宝。
每逢科举时,李东阳在文坛的名声,就会冠绝京城。
他还为此调侃过李东阳呢。
见李东阳坐下,谢迁欲言又止,片刻后,才凑过来:“宾之兄,今日,良乡有考试…”
“与我何干?”李东阳不在意。
谢迁苦笑:“今日一早,谢丕和兆番去良乡了,愚弟只是猜测……兄长别多想……”
霎时,李东阳面色僵硬,心口冰凉的冰凉蔓延开来,仿佛有人用刀子将他的胸膛挖开,硬生生塞进一块冰块。
他四肢被人抽干了力气,瘫软在官帽椅上。
谢迁慌了,心知他有旧疾在身,屡次请乞致士不得,如今,只怕是气急引发了旧疾,吓得方寸大乱。
“刘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