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很想吐槽,但是对方布置这么一个下马威的见面地点,他多少还是贴心一点吧。
“抱歉。”他看上去像是被灯光晃到了,眼泪从眼角流出:“能让我松开手擦一下吗?”
坐在他对面的穿着军装的年轻人不为所动,看上去有些圆润的脸紧绷着。
“这位先生,也许你应该先解释一下这个。”他把桌子上唯一的东西往前推了推。
慕清这才看到,因为白色反光,他一开始并没有看到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现在一看,这不是他昨天寄出去的信吗!怎么变得这么惨了!
这封甚至寄出去之前慕清还喷了一点香水的信,现在正躺在桌子上,只不过是四分五裂之后又被合起来了。
虽然信纸撕碎之后还能拼合,但是人不能。所以他是在警告自己说话还是要小心点为妙。
“没错,这是我写给不知名先生的,为了我亲爱的朋友。”
“你的朋友是海因里希·海涅。”
“没错。”
这个时候慕清身后的士兵已经离开了,虽然双手被拷在了背后,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用脚把椅子踢开一点,然后坐上去。
虽然站着更有气势,但是手被拷着的话,他现在就是站到天花板上去,也依旧是个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