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姬脸色凝重,手紧紧的攥成拳,许久才平静下来。
白元修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云九姬摩挲着桌案上的书神色凝重,县丞大人当日匆匆结案,她心生疑惑调查一番,没想到还真刨出了线索。
见天色己晚,白元修站起身。
“真是让表哥费心了,来了也没能好好的招待你,这就要走了。”云九姬送他出了府,一脸歉意。
白元修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脸,桃花眼上扬,“跟我还客气?这是应该的,算了,下次可要好好的弥补我。”
云九姬目送着白元修的马车走远,瞪了春桃一眼道:“表少爷来了不告诉我,你惯会自做主张,打马虎眼!”
春桃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发。
云九姬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懒得与她多费口舌,不知道白元修给了她多少好处,只要是白元修说了什么话,她就照单全收比圣旨还灵。
北郊区,贫民巷。
窗外的北风吹着街道上铺子的幡旗作响,路上的行人匆匆,已将近十月,天气寒凉行人也少了些。
简陋的房间家徒四壁,连一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床上躺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盖着破烂单薄的被子,被子缝缝补补不知道多少年头了,可见主人公有多穷困潦倒。
“老大爷,确定不告诉我实情?我看你家中贫寒,你那儿子能不能撑过今年冬天都是问题,还不愿意与我做买卖吗?”云九姬叹了口气,又道:“那个人已经死了,告诉我你就有银子了,你要是再不说我便走了。”
感觉似有风灌进来,云九姬不由的拢了拢身上不甚暖和粗布棉服,缓缓的从硬梆梆的凳子上站起来。
为了不引人注目,她今日与春桃特地乔装打扮成苦寒少女,前来调查。
六十多岁的老者骨瘦嶙峋,衣裳褴褛一双灰布鞋满的补丁,他沉重的从漆黑的板凳上站起来,道:“慢走小姐,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