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渐笙在整理书房，虞凰站在书房外敲了敲门。“师父，我带老四来了。”
“进来。”
两人推门走进去，见到满地堆积都是书籍，都没处下脚了。
林渐笙脱了他的净灵师长袍，正赤着膀子坐在地上整理书籍，他头也不抬地说：“先帮我把书房整理好了，我们再谈正事。”
“好的，凌霄圣者！”冯昀承像只勤劳的小蜜蜂，抱着书本穿梭在不同的书架之间，累得浑身衣服都被汗湿了，也没有一句怨言。
只要能净化兽态，他做什么都愿意做。
天快亮的时候，三人终于收拾好了书房。
林渐笙坐在空旷的地板上，舔了舔干燥的唇，对虞凰说：“给我弄点水。”虞凰下楼去拎了一个茶壶，并拿来三个茶杯。
她正打算给林渐笙倒茶，林渐笙就走过去一把拎起那个小茶壶，对着壶嘴直接喝。
那一壶茶都被林渐笙喝完了。
冯司看到这一幕，忙竖起大拇指闭眼吹捧林渐笙：“凌霄圣者，海量啊！”
林渐笙摆摆手，“少吹牛逼，过来，我问你几个问题。”
接受考验的时候到了！
冯司赶紧整理了下汗湿的衣服，走到林渐笙面前，规规矩矩地站着，像是第一次偷牵女孩手被教导主任逮个正着的小少年。
林渐笙将冯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说：“听说，你的兽态有种特殊的技能，能幻变成每个人心目中牵挂的那个人的模样？”
冯司不敢隐瞒，忙点头说：“是的，凌霄圣者。”
“是么？”林渐笙将茶壶放在身后的书桌上，他突然对冯司说：“你若能幻变出我心目中那个人的模样，我就免费帮你净灵。”
闻言，虞凰下意识问林渐笙：“师父，你心里什么时候装了个人？男人还是女人？”
林渐笙瞪了她一眼，“你闭嘴。”
虞凰赶紧闭嘴。
冯司知道林渐笙是要考验他的能力，他丝毫不敢怠慢。冯司集中全部精力，背后突然冒出来一对华丽的蝴蝶翅膀。
他双眼紧盯着林渐笙的双眼，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可林渐笙就是产生了一种自己的内心被对方偷看了个干干净净的错觉。
慢慢的，冯司的身体出现了变化。
他的短发变成了黑色的长发，他戴着眼镜的俊脸逐渐变得柔美白皙起来，最后幻变成了一张女人的脸蛋。
他劲瘦的身躯变得婀娜妖娆，他身上的真丝睡衣则变成了一套白色广袖罗裙。
站在林渐笙面前的人不再是冯昀承，而是净灵宗师苏听雪！
虞凰一眼便认出面前这名女子是被师父当做珍宝收藏的那个雕刻娃娃。她盯着变身后的冯司，纳闷地问林渐笙：“师父，她是谁？”
林渐笙目光惊讶地盯着面前的女子，忍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对方的脸颊，那真是的触感，让林渐笙都感到惊叹。
这孩子，神了！
冯司不好意思地往后躲了躲，用陌生的女音说：“凌霄圣者，不要非礼我。”
林渐笙厚着脸皮狡辩道：“什么非礼，我只是在测试你的真实程度。”
冯司：“...哦。”
这时，林渐笙听见苏听雪在问：“蛮子，你怎么知道我长这个样子？不对，你心里怎么会有我？也不对，你...”
苏听雪猜到某种可能，她整个亡魂都不好了。“你不会喜欢我吧！”
林渐笙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索性将苏听雪的声音给屏蔽了，这才对冯司说：“你的幻变之术很真实，真实的令人分辨不出真假来。”
冯司操着一口女音问：“那凌霄圣者愿意为我净灵吗？”
“可以。但我有一事相求。”
冯司态度忙恭敬地说道：“凌霄圣者您尽管开口，但凡小子能做到，就绝对不会推脱。”
“很好。”林渐笙说：“我要你去奎山一趟。”
“去奎山做什么？”
“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