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呵呵一笑:“不敢,老衲法号上知下相。”
“知相,嘿,是蜘蛛本相罢!”
年轻僧人心中冷笑,但面对道人时的神色则有些凝重,远不如方才面对老僧时的洒脱,回答得也言简意赅。
“贫僧法海。”
“果然是这对宿命冤家!”胡垆心中大感有趣之余又生出些恶趣味,“既然给贫道遇上,便发一发善心,化解了你们各自命中的这一场劫数罢。”
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他便向着老僧笑道:“老方丈须眉如雪却面如童子,步履如飞而吐纳却依然气定神闲,显然修为已然登峰造极,敢问已修行多少岁月?”
法海脸上神色一僵——这似乎是我方才正要说却没说出口的话。
知相却被胡垆恭维得很是受用,坦然答道:“惭愧,老衲苦修二百余年,才终于得了这点功候,不知小道长你修行了几载?”
胡垆摆出一副谦虚之态:“贫道虽也修行了一些日子,却只是虚度春秋,哪里比得老方丈你能够偷天换日、鱼目混珠——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最后一句话,却已是声色俱厉的暴喝。
知相和法海同时变色,理由则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