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中，一辆黄包车，伴着跑步声哗啦啦的靠近着戴公馆。
眼看就到了，黄包车拐进了较远一些的巷子里，然后停了下来。
而此时的李方正红着眼眶，竭力控制喘气的声音，以免被前面的车夫发觉异样。
心里在疯狂的呐喊着一个人的名字——韩婷。
那是要和自己共度一生的女人，但是自己却没有尽到一点点作为丈夫的义务，甚至每一次的见面，都要以骚扰她的名义进行。
他知道，以后怕是再也没有了这样的机会，哪怕是被人误会的机会也没有了。
那一摊血迹是她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痕迹，同时也深深的留在了李方的心里。
他无法抹除，也不想抹除。
此刻他想起了手下有个喜欢爆粗口的士兵经常说——问！给老子问。
不论别人有什么疑惑，只要跟他说，他就会以这一句回答你。
因为他曾经调戏过韩婷：“你知道我喜欢你么？”
韩婷的回答颇为玩味：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啊。”
回答的时候，她不由的挑了挑右边的眉毛。
现在想想，那时候爆粗口的士兵，要是跟他说自己的那句口头禅该多好——问，给老子问！！！
可惜，机会溜走了就再也抓不回来了……
“老板，老板。”
“戴公馆到了么？”
李方突然回神道。
“前面怪两个弯就是。”
车夫回答，还指了指巷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