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过，落木萧萧。
枯黄的梧桐树叶，在地上打着旋儿，到处飞舞。
晚上10点。
清水小巷昏暗的路灯下，暮千雪依旧站在那里，望着小区里的某扇窗户，怔怔发呆。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振动了一下。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美衣学姐发过来的。
暮千雪看着这条信息，愣了一会儿，回复道：
京都。
通往机场的道路上。
一辆黑色轿车在夜幕下奔驰。
清水美衣坐在后排，脸上戴着大大的墨镜，目光透过深色的玻璃，看向窗外。
墨兰开着车，已经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了她几次。
快到机场时，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小姐，你不会想要自己帮她吧？”
清水美衣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没那个勇气，消息发出了吗？有人愿意吗？”
墨兰看着前面，低声道：“没人回复。”
清水美衣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自嘲，喃喃地道：“意料之中。连我都不敢，谁又敢呢？他可是为了我，受到伤害的。”
墨兰双手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眸中露出了一抹决绝的光芒：“小姐，我愿意。”
清水美衣从窗外收回目光，看向了她：“你又不是觉醒者，没用。”
墨兰炽热的眼神，黯淡下来。
清水美衣闭上了眼睛，脑中缓缓地闪过了一张张面孔，以及自己能够给出的最大利益，和付出的最大代价。
手机振动了一下。
暮千雪发来的，只有两个字：
清水美衣神情一动，快速回复：
暮千雪：
清水美衣看着这四个字，手突然有些颤抖：
暮千雪没有再回复。
清水美衣握紧手里的手机，目光怔怔地看着熄灭的屏幕，犹豫半晌，点开洛飞的聊天框，编辑消息。
顿了顿，看着这句话，她突然又全部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