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晚也没有多说,只是端过甜食,拿起一块奶酪,闻了一下,才轻轻咬了一口。
“你之前说,麻醉药对你没用,那其他的药呢?都对你没用吗?”
“想知道?”钟先生云淡风轻的说道,“但你觉得我会蠢到把一切都告诉你吗?”
“她知道吗?”
“或许吧。”模棱两可。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钟先生优雅的将烟掐灭:“沈小姐,别总试着触及我的底线。”
她是他的底线?
沈未晚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钟先生了,她原本以为,他和‘晚晚’之间,应该是猎物和猎人的关系。
他想要‘晚晚’的血,可上一世他没有找到她,于是用她做了替身,抽干了她的血。
可现在看来,若钟先生上一世找到了‘晚晚’,或许被抽干血的人也是她。
他似乎不太舍得对‘晚晚’下手。
沈未晚瞥了一眼墙上的钟,又和何洗光对视一眼。
“钟先生,放他离开吧,我会乖乖听话的。”
“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明显是没有的。
她不动声色的往后靠了靠:“我不太喜欢这屋里的味道,有什么熏香一类的东西吗?”
现在的钟先生对她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有檀香,喜欢什么气味?”
“木槿花。”
钟先生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画面:
在一片种满木槿花的原野上,一身着素色长裙的女孩站立其中,风起,她和花皆在动。
只一眼,他便记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