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从签合约塑形那天起到现在,仔细算算日子,也该差不多满一个月了。既然副院长说过一个月之内会保留一次为她还原本来面貌,或者选择更加精美的机会。那自己是不是,也该再去一趟了……
汪梓微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是周莉嫚拍照后通过聊天软件发给谢淩的。虽然她不怎么看得懂,但至少可以确认一点。
——汪梓微的身体很健康。
至少没有什么大的疾病足够引起突然间心脏麻痹而死去。表面也没有明显伤痕可做证明两人是在“行房”过程中暴力致死的。
这似乎是一宗无迹可寻的诡秘案件。但汪家人哪能让自家女儿死得不明不白?也就意味着一点,陈玉明最终会成为这个案件的全部责任人。
汪梓微和陈玉明的关系,身份悬殊问题,这么说吧。汪梓微的父亲是国企排名七十几的w集团法人,而陈玉明的父亲则只是集团排名一百后的一名外聘高管。
只家世后台这块就身乏无力,更何况在该集团领导人听说高管家儿子犯了这种事,生怕牵连成商战而立刻解雇了他爹,就更加万劫不复了。
这牢狱之灾陈玉明是坐定了。
虽然令人唏嘘,但谢淩不会可怜这些人。周莉嫚发她的意思和她要知道的消息无非于确定汪梓微的死因,到底是病态还是因为塑形。
知道就连现在的医疗机构都确认不了,那除了那家医院塑形后的禁忌,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照照镜子,里面所映照出来的谢淩,那天被酒泼过的地方正在无限红肿疼痛,甚至有溃烂之意。她就更加坐不住了。
于是学着之前的汪梓微一样,去衣帽间里找了顶帽檐特别大的帽子,大墨镜,和一条深颜色的丝巾,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对佣人随便交代几句就走了。
去百里之外的磐莘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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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月又回到这里,将谢淩塑造成如今这番完美体貌的地方,可以算是故地重游,心中不免生了许多感慨。
把这里称之为她“重新做人”的娘家始发地也不为过。
并且这个始发地处,她即将要见到的人还是个令她每每想起,都会忍不住脸颊发烫,心跳加快的大帅哥。他白大褂上的混合型消毒水味,至今仍萦绕在脑海中,时不时感觉仿佛又嗅到了。
不过今天前来的目的,并不是让自己犯花痴的。她需得以居高临下先发制人的姿态,想问问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可以把周莉嫚塑形得那么完美,自己却粗糙得见不得人!
带着这趾高气昂的情绪,再次踏进医院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