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佑看着故凝月,说这些时候,似乎能隐隐还看见那时候她的紧张与惶恐。
那时候,年幼的她,应该也很怕吧?
“你知道吗?那天我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有的人,即使到将死的那一刻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的。”随着夜色拉黑帷幕,故凝月打开了车灯:“我直到现在还记得那个男人说的话,他说那些被他害的家破人亡的人都是活该。这世上,公平只在强者手中。就算落到今天的这个地步,他也不后悔。”
“我师父当时很不开心,将刀交到了我的手上,可是就算面对这样一个人,我也下不去手。我甚至因此,让我师父被这样一个人耻笑了。也是那一天开始,我决定做一个‘坏人’。”
她的命是师父给的,这一生都将为师父效忠,她无怨无悔。
凌天佑悠悠问:“坏人?有多坏?你们背后,应该是有一个组织的吧?”
不然,就凭着两个女人,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故凝月没有回答,但是这样的沉默等于变相的默认。
“你们接任务的标志是什么?”凌天佑转过头,看着故凝也继续道:“你们组织的背后,应该也有保护伞吧?”
故凝月这一次点了点头:“接任务的标准是由最上头的定的,基本都是一些钻了法律空子,没办法接受制裁。又或者是一些……恨到了极点,穷极一生财产都要取他性命的。不过这一种,需要上头的特批。”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即使跟U国相比我们这里已经法律很是健全,但是在看不见的地方,还是有人在无限的做着恶。”
凌天佑轻轻应了一声,“我信,这些年,我已经见了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