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服务生布菜以后离开，夏映白手边的红酒已经将要见底。
她的眼神深不见底，就连一直跟着夏映白长大的故凝月都有些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叮咚——”
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响了一声，打破了这安静的气氛。
夏映白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屏幕，眼里的情绪更浓烈了两分：“抱歉，我要去个卫生间。锐弦，你跟故小姐先吃吧！不用等我。”
两个人点了点头，看着夏映白婀娜的背影，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呼……”
“太难了……”故凝月揉了揉眉心，“我师父一看我，我心脏都差点骤停。”
这么久了，她还是守不住师父的眼神袭击。
“是啊！”林锐弦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看来，我们之前设计的，都不太过关啊！”
故凝月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接下来怎么办？要不纪浅浅的事情，我也说实话吧！不然这样下去，迟早都是要暴露的！”
林锐弦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跟故凝月又一阵交头接耳。
等到夏映白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面前的菜还保持着服务生送上来的原样，分明是一口没动。
夏映白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看着故凝月跟林锐弦道：“怎么不吃？”
这个时候故凝月跟林锐弦才反应过来，“没有，想等等夏老师回来一起。”
这话虽然说的亏心了点，但是听上去确实合理。
“我可能也会跟你们一起回国了。”夏映白看着两个人道：“国内有个朋友找我有些事，我要回去处理一下。”
林锐弦立刻道：“那正好啊！我们可以一起回去，夏老师准备什么时候走？”
夏映白看了一眼故凝月：“先等一下那边的消息，估计最快也要三天以后。”
林锐弦应了一声，“那到时候再说！不急，我们也还没有买回去的机票。”
“嗯。”夏映白拿着帕子擦了擦手，吃了一口盘中的东西慢慢道：“那就说说正事吧！”
故凝月手中的刀叉一顿，低着头慢慢切开了盘子里的牛排。
“故小姐想要找上官无越帮忙，既然找到了我这里，又有锐弦担保，我肯定是要给故小姐一个面子的。”夏映白笑了笑，“只是故小姐，我不喜欢别人骗我。故小姐如果想要我帮故小姐这个忙，可要对我说几句实话。”
果然，师父已经知道了些什么，自己如果还像之前跟林锐弦商量好的那样……
就算没有破绽，等回了国，大概还没有等纪浅浅的毒解开，自己就已经永远不会有机会接近师父了不说，上官无越还可能不会再管纪浅浅的事。
不止纪浅浅，就连鹿家以后大概都别想再找上官无越看病。
故凝月抬眸，一双眼睛清澈的像一弯溪水：“夏老师，需要看病的人其实不是。是我的一个朋友。她之前也找过上官无越，但是因为没有达到上官无越的要求。所以最后……也只是用了些钱，买了个续命的方子。之前之所以没有跟锐弦说明，也是担心他在这件事不用心。所以，抱歉夏老师，我敬您一杯。是我的错，夏老师不要怪罪！”
说着话，故凝月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口饮尽。
夏映白眼里划过了一抹异样情绪，“你喝酒的样子，很像她。”
微微喝酒的时候，拇指也会习惯性微微翘起，就连眼神都一模一样。
故凝月心中划过浓重的苦涩，她当然知道师父说的是自己，她很想告诉师父不用难过，她就在这里。
可是话到嘴边，却还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以后只要能帮到夏老师的，我会竭尽全力。”
看着故凝月坚定的眼神，夏映白笑着道：“故小姐是凌总裁的心头肉，能得到故小姐的帮助，那再好不过。”
她刚刚得到消息，非常巧的，故凝月这边刚说了地狱之门的消息，国内就传来了一个更让她兴奋的消息。
顾微微乘坐的那艘官方游轮上，在三天前就混进去一名没有任何登记的人员。
而现在，那个人的信息，已经传送到了她的手机上。
只要等自己的人再去确定几件事，那么自己徒弟的死因，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那……我朋友的事情，还请夏老师多费心了。”
夏映白慢慢吃着盘子里的东西，听见故凝月这句话嘴角勾了勾：“来赴约之前我已经我跟上官无越联系过，他的规矩既然你朋友已经找过一次，肯定也明白其中规矩。即使是我，也不好让他破例太多。”
“上官无越前不久被人袭击，差点死在了医院。那人名叫金成龙。只要你想办法报了这个仇，那么上官无越就可以出手帮你救人。如果不能，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金成龙？”故凝月讶然道：“是之前A城拆迁办被捋下来的那个金成龙么？”
“哟？故小姐也听说过？”夏映白有些意外：“这个人虽然不当官了，但是黑白两道上都有点势力。想要替上官无越报这个仇，建议故小姐还是找找凌大总裁吧！”
故凝月不置可否，想了一会儿道：“夏老师，上官无越为什么会跟金成龙有过结？”
夏映白笑了笑：“金成龙有个小儿麻痹的弟弟金成虎，大概是金成龙想要给自己弟弟看病吧！但是上官无越那人脾气有些怪，金成龙这些年又一直作威作福惯了，所以两个起了些争执。最后的结果么，就是上官无越没有帮金成虎看病，金成龙也动了怒，在上官无越将要离开A城的时候，用枪袭击了上官无越，将上官无越强行留在了A城。虽然现在人已经没事，但是这口气，终归就是要出的。”
“金成龙竟然有枪？”故凝月忍不住摸了摸白皙的脖颈，食指顺着纹路划过，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每次听到一些让自己兴奋的消息，她都忍不住做这个动作。
夏映白看着她，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油然而生：“是啊！真叫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