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墙面上,帽檐压得很低。
身上有股曾静说不上来的气质。
明明站在阳光下,却让人看到了无尽的黑。
她皱眉,“你上午为什么迟到?”
声音不大,但很厉。
在走廊里回旋了会儿,落在了沈夭夭的面前。
她掀了下眼皮,“起晚了。”
简单又真实的理由。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她连敷衍都不愿意。
嚣张狂妄至极。
曾静脸色变得很难看,“不要以为你误打误撞救了人,就对自己松懈,这个职业是神圣的,不是你来混日子的地方。”
沈夭夭眉梢微挑,“我知道。”
曾静心说你知道个屁。
“下不为例。”
*
今天满课,所以在小然的事结束后,尽管所有人都无比激动,但是都老老实实地坐在教室里。
刚开学,讲的知识还是以理论课为主。
一群人没午休,ppt刚讲了三页,已经趴下去一大半。
授课的老师只得暂停进度,否则讲了也是白讲。
“听说你们今天救了个中暑的学生?”
你要这么说,那就都来劲了。
一个个从桌上爬起来,双眼放光。
授课老师发现他们都看的是同一个方向。
“坐在窗边的那个女同学,今天中午是你救的人?”
沈夭夭一边耳朵戴着耳机在听直播,闻言十分自然地将耳机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