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只剩下照片翻动的声音。
张玨凝眸看着自家师父一页一页，仿佛要将照片上的每一个细节都给抠出那般，速度缓慢将照片看完，然后蹲下身，将照片一张一张拍在地上。
张玨侧身让了让，看着照片一点一点将目光内视线铺满，心也不由麻麻，一时没了思绪。
张昊炎将照片放下，静静的盯着看了一会后，像是找到了某种规律那般，动手改变照片排列的顺讯。
张玨的思绪也随着他的动作慢慢转动。
当他最后一下落下，张玨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如遥望一般看地上所呈现出的画面。
一眼，似无所无觉，但却在不知不觉中陷入照片之中，思绪凝住，眸光一窒。
张昊炎脸色黑沉，如墨似水。
一瞬，屋内空气沉寂，威压重重，令人窒息。
“嘶——”
一声突兀的吸气，将冷凝的气氛打破。
张昊炎好似无意一般侧眸瞥了张玨一眼。
张玨心惊，身子紧绷而僵硬，略略有些无措的唤了一声。
“师父？”
张昊炎的脸色亦好不到哪去，轻轻颔首。
“我看懂了。”
地上被他换过排列的照片，一瞬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而这东西，旁人或许会觉得陌生，但于他们试图而言，却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是掌门传印上刻着的图案。
张玨喉头动了动，有些无措而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从脖颈上拉出一条黑绳。
黑绳下坠着一个碧绿的玉坠。
是掌门传印。
她手不自觉摩挲了两下，将玉坠取下，视线在玉坠和地上的图案之间来回盘转，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么好。
张昊炎的冲击不比她少。
一副用人堆叠而成的画卷，像是有人拿小锤不停的敲锤着他的脑仁，抽的他生疼，失了思考的能力那般。
师徒二人陷入沉寂，脸上神色相似。
谁能想，查到后，还牵扯到龙虎山之上。
一瞬，张玨觉得自己所想的那些，好像都错了。
难道，曾经的师祖，也与这丧绝人性的人有关吗？
那，若真的有关，又会是哪一代的师祖呢？
师徒二人脑子乱哄哄的一片，一时没了头绪。
张玨捏着玉坠，不禁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