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玨鲜少见月妙彤动怒，这一声，把她的小心脏惊的差点停跳，小心翼翼看了一眼。
“祖奶奶，这……是什么呀？”
月妙彤的脸色因怒气涨的通红，呼吸沉沉，胸口起伏略大。
张玨眼底生出几分担忧。
月妙彤回眸，对上她小心翼翼的目光，微微一怔，眼角不由自主动了动，扯起嘴角，有些牵强的笑了笑。
“这是之前月圆研究的一种，可以改变人的神经的药。她说是为了提高人大脑的利用率，但实际上，就是一种致幻剂，配合心理催眠，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甚至可以将人变成一个言听计从的机器。”
张玨心沉了沉，目光不由一转，看向空殿的位置。
月妙彤的目光也顺着她的动作转了转，眸下闪过一抹沉痛。
“是的，后山的被关押的人，不单单只被喂了一种药。”
她在诊治过程中，就发现他们体内的情况很复杂。
不单只是身体被改造过，神经系统也出现了问题。
严重的病人被送到了山下的合作医院。
月妙彤与他们一同进行治疗。
在治疗过程中，她发现患者身体还有其他问题，但一直没有往控制这方面上。而且，关于这药，当年月圆答应过她，将所有制成和未制成，加上所有资料都全部销毁的。
现在看来，月圆对她，没有一句实话。
月妙彤震怒的同时，心口还有难过。
两人虽在理念上有相悖的地方，但她一直相信，月圆总有一天会理解自己的。
哪怕，她们已经决裂。
可眼下，手中冰凉的试剂就如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甩在了自己脸上。
月妙彤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勾起嘴角，对着张玨勉强的笑了笑。
“玨玨，我现在，应当是弄明白他们身上所有被下的药剂了，我会尽快将解毒剂配出来，这边的工作你不用担心了，去处理其他的吧。”
张玨点点头，轻声道了一句“谢谢”，小嘴又动了动，想要安慰一下眼前的人，但一时，又找不出合适的话语。
她踟蹰了一会，就见月妙彤走到自己身边，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好了，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去忙你的吧。”
张玨捏着文件的手不由紧了紧，轻轻呼了一口气，想到还有许多不明的事情没有处理，便也不再迟疑，对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