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的。
张玨放下手电，转身三两下跑到姬啸面前。
“嘿，老头，你是姬啸吧？”
高扬的声音如石头落下，一下打断了姬啸的话语。
他缓缓抬头，双眸浑浊，直直的看向张玨。
“是你呀，小丫头。”
微哑的声音，听着像是嗓子伤了一般，透着几分无力。
张玨点头：“你刚才念的，是墙面上藏着的刻文吗？”
姬啸动了动有些发僵的身体，闻言点点头。
“对呀。那是我们姬家第一位家主在修好地宫后留下的。写的就是这地宫修建的时间。用的一种特殊的药粉，一般人是看不出。我醒来，就见你们扒着墙在看，是看出什么了吗？”
药粉呀。
张玨暗自嘀咕了一句，她还以为是银粉呢。
摇摇头。
“没有，就是在手电反光下，看到好像有字，看的不多。”
姬啸轻轻一笑，眼底泛起点点慈祥的光耀，像一个真正的老人那般，点头。
“能看到字，也证明丫头你的道行不错。难道张天师说，哪怕他出事了，也有你兜底。”
张玨眼角一耷，额间黑线飘过。
“呃——”
师父，我可真谢谢你，给我这么高的评价啊。
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敛下心神道：“你知道我师父来，是要做什么？”
姬啸点头，嘴角泛过一抹苦笑。
事关地宫，他本不想多言，但这一次，被姬明抢了身体的控制权时，他靠着意志力，强撑着没有失去意识。
他讲姬明所作所为看在眼中，心里生出阵阵悲凉。
他万万没想到，姬明的出现，竟然只是为了活着。
人死了就是死了，怎么可能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