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玨笑笑，没有回答，只是偏头看了看凌雪。
仔细一看，张玨面上笑容蓦的淡了三分。
凌雪面上涂了厚厚一层粉，遮盖了她原本的脸色，但张玨还是看端倪，下巴那一点蜡黄，还有激动时动起的眼角下若隐若现的细纹。双眼带着美瞳，让人看不到她眼瞳本来的颜色。
整张脸，被化妆片完全掩盖了原本的颜色。
张玨嘴角动了动，用舌头顶了一下脸颊。
“凌雪，卸妆，让我看看你的脸。”
话音将落，她就见凌雪眼珠滴溜转，慌乱几乎压不住，扶着莫姑的手颤了颤。
莫姑眉心一蹙。
“雪儿，你在害怕？这不过是个黄毛丫头，你竟然害怕，你真的太丢我们苗人的脸了！”
张玨轻笑。
“呵——”
满是讽刺。
“贱丫头，你笑什么？”
张玨眨眨眼，耸了耸肩。
“可她不是苗人啊！”
莫姑脸色蓦的一变，猛地甩开凌雪的手，一个箭步走到张玨面前，脸怼到她的脸上，咬牙切齿。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有些腥臭的口气从她口中呵到张玨脸上。
她不由蹙着眉头，变了变脸色，抬手捂住口鼻，朝后退了两步，满眼嫌弃的挥了挥手。
她嫌恶的眼神就如一巴掌狠狠甩到莫姑脸上。
莫姑青黑的脸色乍然又深了一分，牙齿无意识的磨了磨。
“好，好得很！”
她手腕一转，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凌空一甩。
“噼”的一声破空，软鞭一刹变的坚硬，如长矛一般，直直朝张玨的眼部刺去。
“啧啧。”
张玨轻叹一声，摇头，满脸无奈，好似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那般。
软鞭破空而来，带着凌冽之势，若是被打到，没伤到眼，也会破相。
谁也没看清张玨动作，在看到软鞭“啪”的一声抽到地上时，都下意识的觉得是莫姑抽空了。
但，莫姑和凌雪都无比清楚莫姑这一鞭子的威力与准头。
“你！”
莫姑心口一紧，眸底神色一凛，漾过一抹狠戾，又抬手，稳准快狠的又挥了一鞭子。
依旧没见张玨动作，鞭子依旧在虚空中“噼”的一声厉响打在了地上。
莫姑面色乍然一变。
巧合，一定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