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玨有点头疼。
她好像抓到了很多线索，又好像一点线索都没抓到。
她闭闭眼，深呼吸沉了沉思绪，再睁眼，眼眸亮亮，耀着几分冷意。
“我再给你看点东西吧。”
云城察觉她声色又冷了几分，心不由沉了沉，抿唇缓缓点头。
张玨如青葱一般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很快调出东西的，递给云城。
云城压下疑惑，接过查看。
先面色平静，却随着指尖的滑动，脸色慢慢沉下，最后沉寂一片，如墨般，好似下一秒会滴水。
他看的很快，但也看的很细。
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组织起来，他又觉得自己好像都不认识了。
怎么会……
他呼吸急了三人。
怎么会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他心口随着情绪的变化起伏变化，再抬眸，眼下蕴着一层如冰的薄雾。
“你觉得这些事，都是他们为了那件事而做的吗？”
张玨摇头。
“不是觉得，而是，就是。”
她眼色冷厉，薄唇轻动，一字一顿，说的斩钉截铁。
云城眼角抽了抽，顿了一秒，长长呼了一口气，身子一软，瘫倒在沙发上。
“他们怎么敢的啊？”
张玨没有回答。
事实放在眼前，多说也无益。
云城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根本开不了口，久久无法平静，控不住情绪，低低呜咽出声，透着一丝绝望的气息。
张玨无奈默叹，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重要的是，要解决。
过了一会。
张玨捏了捏眉心，开口。
“你好点了吗？”
云城身子颤了颤，有些颓然的放下手，缓缓坐直了身子，对她摇摇头。
“没事。”
张玨看他惨白的好似刮了一层白漆的脸色，心里思绪翻了翻，面上却是丝毫不动的淡淡“哦”了一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