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浑浊的眼睛直直地看向龙三，不见半点惺忪。
“爷爷。”龙三低低地叫了一声。
白发老人精神很差，和龙三早上来看他时的精神满满完全不一样。
“你都知道了？”老人家虽然用的是问句，可语气却是笃定的。
“嗯。”龙三声音有些沙哑。
“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
龙三实在不想怀疑这个唯一对他好过的老人，但有些事情，不是故意躲避答案就可以当成没发生过。
“我不是何家的孩子，这事你知道吗？”龙三声音迟缓，显然并不是很想说出口。
就像明明知道这老人在装睡，他也什么都没说一样。
老人沉默了很久，龙三姿势不变，一直耐心地等着。
“知道。”
“好，您保重！”
得到了答案的龙三有些恍惚地走出了房间，其实他早就有了预感。
在等待的那几十分钟里，也做了足够多的心理建设，没想到听到答案后，心脏还是难受得不行。
他小时候在这个家唯一的温暖就是里面那位老人给的，没想到连那份温暖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