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会，龙三反而没那么急着说了。
他直接走到沙发旁，拎起茶几上的水壶，倒了杯冷白开灌了下去。
冰水划过喉管的感觉让龙三觉得自己冷静了不少，这才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看到龙三这个样子，封御珩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不过依旧耐心地等着龙三开口。
“四爷，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听力出了问题，或者出现幻听了。”
经过这一路的消化，龙三依旧无法接受自己听到的东西。
如果不是那个微型监听器功能简单，只能短距离监听而无法录音，龙三早就去翻录音了。
他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相反，龙三和其他龙们，都是穿越过生死从死人堆里爬回来的人。
此刻哪怕有人在他面前生吃人肉，估计他都只是面不改色地将人拿下！
可秦子毅话里的意思太匪夷所思了，这才让龙三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什么问题。
或者，“四爷，秦子毅脑袋应该没毛病吧？”
龙三的这两个问题彻底肯定了封御珩的猜想，不过他比龙三淡定许多，甚至还觉得龙三怀疑人生的样子有些好笑。
“是不是听到秦子毅说起了上辈子的事情？”
男人平淡没有起伏的一句话直接把龙三惊得微微瞪大了眼睛，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封御珩不答反问，“先说说你听到的。”
龙三这下也反应过来了，封御珩肯定是猜到了什么才会叫他们去监视秦子毅。
所以才会叫他们不用拍视频和照片，但要记下他说的每一句话。
“我们通过情报网得知秦子毅在旭日，而旭日所在的写字楼要清洗外墙，于是……”
龙三从离开总裁办公室之后开始说，封御珩也未催促，只是静静地听着。
“……命运肯定是可以改变的，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龙三复述着秦子毅的话，只是他表情平静，声音也干巴巴的，和秦子毅的歇斯底里完全不一样，让人听着有些好笑。
只是封御珩并没有笑，甚至都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本来他是用较为闲适地姿势靠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的，可在龙三复述最后那段话时，他缓缓地直起身，脸上的闲适也一点点湮灭。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哑，还带着不可置信，“他说我和囡囡上辈子没在一起，甚至没有半点关系？”
听到封御珩的问话，龙三沉默了片刻，他能理解封御珩现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