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以尘没有说话。
茶色的眸子幽深。
就那样看着她，目光灼灼。
纪慕依以为喻以尘没有听到。
又看向他，重新说道：“你要不要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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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轮转。
喻以尘忽然想起了从前。
那一次，他在袁品柔的生日晚宴上，又遇到了一群取笑他的人。
本来应该习惯了的。
毕竟所有人都觉得，他不会再看到了，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废人。
欺负一个废人，对他们所有人来说，都没有压力。
他能做的，就是隐忍。
他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但是那一次，喻以尘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
亮亮的，很舒服。
喻以尘对那样的感觉很熟悉。
是她抓住了他的手腕。
小纪慕依第一次来到这样大的宴会，也是第一次看到她捧在掌心怕碎，含在嘴里怕化的喻以尘，被那样嘲讽。
她没有忍住。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一把抓住了喻以尘的手腕。
那时候，小纪慕依就说出了同现在一模一样的话。
“你要不要跟我走？”
女孩儿的声音稚嫩，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她说，你要不要跟我走。
喻以尘愣了一下，在场所有的公子哥都愣住了。
就在这时，小纪慕依感受到那只手腕反握住了她。
温热的触感，但这令她安心的雪松气息。
“嗯，我愿意。”
不管在哪，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她要，他就跟她走。
就在所有人都诧异的目光中，小纪慕依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喻以尘离开了生日宴会的现场。
那个时候，小纪慕依没有计较后果。
她只是担心他，担心他会受委屈。
其他的什么都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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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现在。
时隔那么多年，纪慕依又一次握住了他的手腕。
指骨凉凉的，喻以尘回味了很多很多年。
她问他，你要不要跟我走。
纪慕依感觉到那只手将她反握。
她愣了一下，就连挣脱都忘记了。
喻以尘就那样看着她。
一双茶色的眸子像是进了细碎的星光，令人目眩。
“嗯，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