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霄
“曾伴浮云归晚翠,犹陪落日泛秋声。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画不成呐!”
帝王居住的鸿威殿前,一个满身诗书气的青年人烦躁不已的来回走动。
明明面前之地同样也是他的居所,但这会儿,青年却愣是不敢进去。
又走了两圈,一旁跟随的太监憋不住了:“陛下,您若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给老奴听听?”
青年转过身来看他一眼,有些心动,又很快泄了气:“与你说有什么用?”
太监常峋低了低头:“老奴虽说没什么大用,但或许,能给您排解排解?”
青年也是心中憋闷,又无人可讲,这下死马当活马医的开了口:“常峋啊,要是你最心爱的儿子,打死了你哥哥最心爱的儿子,你会怎么办?”
太监常峋顿了老半天,硬是没能出声。
炎霄奇怪的回头,待看到常峋面上的神色,这才恍然大悟的道:“是朕不好,问的都是什么问题....常峋啊,朕就是随便问问,你别往心里去。”
常峋苦笑两下:“老奴不敢,不敢。”
青年叹气:“不就是子嗣嘛,回头给你寻摸两个天资好还孝顺的!保准叫你晚年无忧!”
“谢陛下!谢陛下!”常峋赶紧叩谢。
炎霄挥手:“起来吧!快给我出出主意!”
太监从地上爬起,迟疑道:“陛下的儿子,那就是皇子了,皇子打杀个奴才,又需要有什么说法?”
炎霄原本还候着呢,一听常峋给出这么个馊主意,一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长吁短叹了好一会儿,这才稍微平静一些了。
青年道:“算了算了,这事儿我也有主意了,你且下去吧。”
“是。”
常峋知道自己的话没能说到男人心头上,于是也不再多讲些什么,顺从的带着一大群宫人,退出了鸿威殿。
炎霄国帝君休息的时候,总是不喜欢有人伺候。
当然,虽然照顾起居的宫人们都走了,但炎霄身边,其实还是有人在的。
“姬可为!”青年喊了一声,叫来了藏在暗处的暗卫长,“罪人炎晟,你可抓住了?”
留了一长撮斜刘海的黑衣男子单膝下跪,抱拳道:“回禀帝君,罪人炎晟已经捕获,现关于暗部大牢之中,您随时可以召见他。”
炎霄忽地皱了眉:“这么快?”
“啊?”姬可为有些懵的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