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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三合一(2 / 5)

而且召唤血腥玛丽最好单人进行,她会因为发现男性并非心尖的爱人,而发起疯病来!

蝙蝠侠点了点头,“你可以放心去。”他看起来并不担心,而夜翼则温柔的说着“小心一点,有什么事就先出来。”

普蕾莎丝瞳孔地震,芳心暗动。

左右比较,大哥完胜!

就像她完全不清楚,夜翼这么说,有很大一部分理由是因为她疑似小妹的缘故。

空洞无人的女厕,照明的只有烛台和反射明光的手镜。在洗手池对墙壁镜面上,她往上泼了一团水。镜面之上,扭曲的水光和痕渍把脸变得四分五裂。

嘴唇翕动,看着自己苍白的脸:

bloody

mary

bloody

mary

bloody

mary

言声落下,有着念诵卢恩符文的口声。随着每个字符的吐出,她能感觉脸颊的风开始愈来愈冰冷了起来。像刀割过,又带着阵阵的阵痛的绵柔。像女人的手抚过脸颊,又搬过她的头颅在唇瓣落下一吻。

以肉眼可见的是,镜中的画面已经开始曲扭,好似涡旋一般的。几个呼吸过后,耳廓微微一软,她听见有人在低语:

“你来做什么。”

“驱魔人。”

声音好似钻进耳中,带着轻巧的笑意。从镜中,女人姿态暧昧地贴在她的脸颊之上。比尸骨还要苍白的脸,被嗅觉所攫取到的湿冷气味是死前的厚重香粉。

一头红棕色的发高高盘起,穿着无比华美的长裙。眼尾狭长上挑,有如孔雀的翎羽。金粉抹在指腹,这妆容是轻点在眼皮而成的。她缓缓直起身体,像宴会的女主人那款款而行。

“说吧,来找妾身有什么事。”

她那双多情的眼睛斜斜睨来,睫毛恣意上调。普蕾莎丝看见她骨节分明的柔荑拿捏着折羽扇,用蕾丝边遮掩住半边的脸,是所有贵族的做派。

普蕾莎丝撒开手镜,令它砸在地面落个粉碎。她笑着说:“我可是连苹果都没削,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来找我么?”这是轻佻的话,面对美女,普蕾莎丝就是无法抑制自己想调戏人的lsp之心。

血腥玛丽冷笑一声好似在嗔怪一格违约的情郎,她说:“妾身怎么敢让您久等?即便作为恶灵依存,吞吃传闻而活——我也是惜命的。”

“别这么记仇嘛。”她看着血腥玛丽裸露在外的锁骨上,贯有一道可怖狰狞的长疤,神态爽朗的根本就是个人渣。先前,她在印度时曾经和这位李·克斯特夫人交过手。有一位被迫童婚,而以嫁妆为弟弟换取奶粉的小女孩。恐惧于自己素未蒙面的未婚夫,怀揣着最后一丝对爱情的憧憬,对着镜面喊起血腥玛丽。

午夜十二点,连灰姑娘都要被迫脱下水晶鞋,又怎么可能得到真正的爱?不出意外,甘美的希望勾引出了玛丽肚腹中的馋虫。她以粉红骷髅的姿态从镜中走出,要吸干女孩的血,就和蜜蜂采撷花蜜。

然后普蕾莎丝路过了。

阻止这场悲剧。

被美人,恨上了。

“你来做什么。”血腥玛丽装都懒得装。普蕾莎丝摊开手,“没什么,就是想问你点儿事儿。

“说。”

驱魔人眼皮一抬,若有所指:“你来哥谭做什么。”

血腥玛丽摇扇的动作一顿,她似不想提及这个话题,将另一句抛出:“你是来调查关于祭品的事情吧。”

血腥玛丽的了解,让她既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所以她没有否认,颔首以示。

李·克斯特见状嗤了一下,她无比轻蔑地:“孩童的把戏,却要借以妾身之名号。真是下作的做派。”折扇抖落,利刃似指向普蕾莎丝。

扇面闪着金粉,在烛台下有如凶手的侧颜。普蕾莎丝保持着笑容,却没有全信。她依旧将自己准备好的问题抛出,再斟酌这一切的可信度。例如……

“所以,你来到哥谭是受人指使,对么。”

把阴谋论完全剖开,缺少花哨的弯绕。普蕾莎丝等待着对方的回复,血腥玛丽隐藏在黑暗中下眉眼弯弯,全然不见温度。两位女性的对峙,往往是针锋相对。

等待将时间短暂停缓,定格在此地的动作终是被打破。喇叭叠褶袖的弧度飘扬起,拂过虚无的半空,浓雾固化出一席桌椅。她率先坐下,伸手示意:“请。”

普蕾莎从善如流,她看着对方沏茶的动作。加入眼珠,诅咒,用新鲜的处女血和枯槁的花瓣来烹茶,会有一股腥甜的蜜香。

“为什么会这么想?”提壶沏茶,水流缓缓倾落晕染开红茶的纹波在人骨所制的杯中。她作势要推给对坐的驱魔人一杯,却遭婉拒。普蕾莎丝啃了一口蝙蝠侠给的苹果,果肉清甜脆香,而且确定没有奇怪的药剂味道。

反正是神力拟态,不会闹肚子。她这么想。

“现在的你,看起来可不像在印度所被我洞穿过锁骨的样子。李·克斯特夫人,是什么美妙的奇遇,让您连美貌都保存的丝毫未减了?”

“毕竟——”她捏着苹果的手翘起食指,顺着对方眉角的指向,往下滑落。“这一块地方,像泡软的纸一样皱起来了。而现在呢——看起来像刷了好几层酸。”

被戳到痛处的血腥玛丽,面上不改神色。可普蕾莎丝却瞧见,她手中的骨杯生出了几丝裂痕。李·克斯特垂下睫毛,对着烟雾轻轻吹拂一口,仿佛在驱散不存在的高温。驱魔人萨迦,差点令她容貌粉碎的老仇敌。

如果不是因为……

啧,她根本不会在这里和这家伙多费口舌。

“的确是美好的相遇,比任何一次刻意的会面都要浪漫,令人心生爱河。”她微微一笑,面上做出甜蜜的姿态:“来到哥谭,只是为了追随我的爱情的残影,请不要过多探听。亡者的恋情,与生者无关。”

“亡者的恋情,与中庭也无关。”普蕾莎丝不轻不重地顶了回去,外地恶灵来到哥谭,你是第二位。别把我当傻瓜,我可是和那些草包不一样。”

她的自信令血腥玛丽莞尔,她没有再回应。只等待着,普蕾莎丝的后话。驱魔人咬着苹果,含糊不清:

“既然你这么说,我暂时保持信任的想发。只是假借你的名号作乱,令我有所存疑。”

“嗯?请继续。”血腥玛丽面不改色。

普蕾莎丝微微倾身:“若以你的性格,肯定不会放任他人做出如此把戏。就算放任,也会在夜中入梦略施惩戒。”

“懒惰是原罪,恶灵也是同样。她说。

“或许前段时间你的想法是如此,那么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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