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袁斐然说完,右手一抛,手机被她甩到座位缝隙里。
哪怕后来张龙偶尔给她发短信,打电话,她会回,却一直没有保存张龙的号码。
今天当着刘玲玲的面挂断时,张龙依旧不在袁斐然的通讯录里。
热身后,短跑组开始跑折返,短跑组则练变速,袁斐然和刘玲玲跟着各自教练努力训练。按照表上的安排,女队今晚要训到八点半。
而许季八点半时,已经回到家所在小区。
张叔的车刚开到别墅门口,便瞧见邝伏波在开院门。
“正好。”张叔笑道,按照惯例许季下车汇合邝伏波,张叔则单独去车库停车。
“嘿!”邝伏波一面同汽车招手,一面推开院门。他等了会,同许季一同进入院中。
外婆养的其它花都已经落了,只剩下玉兰,藏在浓郁的绿荫里。它们长得很好,看来过不了几天便会被摘了。外婆喜欢用硬金丝线勾起玉兰,;两三朵,不多,让家里人都别在胸间。
许季比邝伏波高些,所以步子不知不觉拉开一步,先上台阶。正要开门,邝伏波突然阻止:“等等!”
许季侧首,见邝伏波摘下腕上塑料表带的手表,塞进裤兜。
邝伏波冲许季笑笑:“女朋友送的。”
接着从裤兜摸出另一只表,换上。
许季盯了两眼,默不作声,因为在实验班时同桌戴swatch,且邝伏波后换上的那只镂空双陀飞轮,与许哲远的某块表不慎撞款。
所以许季两只表都认得,表哥前后戴的,价格相差两千倍。
许季等邝伏波重新戴好了,才推开门。
家里人正围着沙发,外公、外婆、何芬、何芳、许哲远,一个不少。何芬和何芳面上的茶几上,都放着挂好的玉兰花。